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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同是1988年生,她出生在万圣节,我出生在光棍节,我比她小十一天。老首长不懂什么叫万圣节,絮絮叨叨地叫秘书把礼物取出来。 一模一样的两只方形扁平盒子,打开,是镶了一颗珍珠的白金项圈。我和陈白露一起道了谢。

秘书又送来一只木匣,说是单给陈白露的,木匣先放在我这一侧的茶几上,小铜锁上刻着“CUBA”。

“你吸雪茄?”我问。 她抿嘴朝我一点头。 “外面买不到的。”老首长说。

老首长的雪茄,外面当然买不到,不是钱的问题。我知道这雪茄珍贵,既然老首长能分出一大匣来给她,说明这女孩来路不凡。

后来护士走来说老首长要休息了,我们就告辞了。说起来她家和我家间隔不远,我们只要了一辆车,她端坐在我身边,在后视镜里露出一截瘦削的肩膀。

我们一路上没有讲话,没有交换手机号,或者问对方在哪个学校读书。我不是天生能和人热络起来的人,况且她的眼神太活,表情却太冷, 看上去毫无和人交谈的欲望。

她家住在一个机关最老的小区,五层楼,红砖房,小区里的杨树需两人合抱,小区外的小餐馆敞着大门迎着北风,肥胖的老板娘打骂着自己的孩子。这里已经被原来的住户抛弃了,住满了收入不高的上班族。 昨天刮了一夜北风,每栋楼门前都堆满了枯枝。

她在一扇锈迹斑斑的单元门前下了车,消失在黑洞洞的楼道里。直到那时我才肯相信她真的住在这里——从打扮、举止和老首长对她的态度看来,她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住在这种地方。

“她是谁?”车子绕过光秃秃的花坛掉了个头,我问司机。 司机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的爸爸曾经是老首长的部下,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再也不来往了。每年只有陈白露一人来给老首长拜年, 走的时候带走一些酒或雪茄,有时候是茶叶。司机跟老首长有七八年了, 所以这个女孩子家和老首长的渊源,应该能追溯到更久远的时候。

我心里的八卦之火被点燃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又熄灭了。 如果我后来没有再遇到陈白露,我对她的印象将止步于她披着白色的长风衣、昂首踏过一地枯枝败叶的模样;我将对她的身世和经历有无限的猜想,在我放空的时候,可以给她编一个传奇的故事当作娱乐。

不,这不是我要说的。我要说的是,我多么希望她没有再次遇到我。

我第二次见到陈白露,是同一年的春天,在一个叫梦会所的地方。

会所开在王府井的金宝街上,在地面上只有一扇并不算宽的雕花木门。 那扇门单独看算是很华丽的,但是在金宝街上又显得很普通,两旁没有任何文字的标识,除了老朋友,谁也不知道打开这扇门,里面的富丽堂皇可以媲美一座皇宫。

梦会所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杨宽,这里是杨家父子招待朋友的地方。 当时名下有会所的朋友不少,但我最喜欢这里。好的会所一定是用钱堆出来的,但有钱往往不够,当品味不足的时候,豪掷千金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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