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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镜的一个随身武士敲昏了头劫走了。”
简拾遗大吃一惊,忙往我头上扫视一圈,忘乎所以地抬手摸了摸我脑袋,“敲了哪里?可疼?一个小小的武士竟敢敲你的头,他叫什么?”
我下意识拿往他手心往脑后去,虽然那块包包早已消了下去,但没有经过慰问就这么消下去,总有些不甘心,心理暗示之下,便又觉得其实那个肿块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甘悄无声息地消亡。
“这里,虽然现在不疼了,但当时可疼了,我几夜都没睡着觉。”我闪动着眸子,望住咫尺的人。
伤口处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去,袖摆从我脸上若有若无拂过,简拾遗也看进我眼里,波光神韵重重叠叠跌跌荡荡,一点点都要溢出来,可是言语逻辑一点不受影响,即刻察觉某些不合常理之处,“在哪里遇的袭?扶桑武士怎会出现在长公主府?他又为何要袭击你?”
“他们一行人似乎是要调查我什么,打算随便劫一个侍女回去问话,不巧走岔了路,摸去了洛姜府上,更不巧,劫了我。既然身入虎穴,我自然是要反调查一下。然而,不巧中的不巧,御镜随行还有阴阳师,会妖术,于是,我就着了道。”我一五一十讲述给他听,将这番奇遇引入悬念之中,扶桑背后的阴谋诡计什么的跃然纸上。
果然简拾遗听得越来越慎重,满目思索,“看来,御镜亲王这中原一行,还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一个武士能够随便出入公主府,可见绝非等闲之辈,一个阴阳师能够如此操纵术法,也不可小看。”
我深深点头,“我不能同意你更多!”
简拾遗话锋一转,“可是殿下作为监国公主,怎可如此随便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怎可随意身入虎穴?怎可故意不与我相认?”顿了顿,话锋再一转,“你究竟在哪里遇的袭?”
被逼入死角,无处可逃。他仙人的,铺陈那么多的悬念、阴谋都不能冲淡这一疑问。
我头一扭,“洛姜府上的荒园子里。”
简拾遗身体一震,脸上有着类似不欲他人知的隐秘被发觉的尴尬,“你、你那时听见什么了?”
“彼时月上柳梢头,自然是人约黄昏后。我不巧撞见人家互诉衷肠,还论人的是非,嫌弃谁太老,作风又不好。”
简拾遗脸上颜色轮了一圈,“你乱说。”
我别过脸,“就是那样说的。”
“我几时说你年纪了?少有少的童真,大有大的风韵,怎么样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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