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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眉皱了皱,续道,“听说长安只要有井水处,就有姑姑的八卦流传。哎,姚大人,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言官姚迁威武不能屈,站得笔直,正气凛然答了一句“是”。
“所以呢?”我面上带笑,迎向这一唱一和的君臣。
小皇帝手握粉拳放在嘴边咳嗽一下,蹙起眉,想了想,似在回忆什么,背书似的念道:“为了维护皇族威仪,我……朕决定依照律法,降舞阳大长公主封地食邑……”小皇帝在我目光注视下,声音渐小,寻找勇气一般向身边迦南怯怯望去。
迦南一副世外人的模样,唇边带笑,眼神柔和地抚慰着小皇帝。
入朝的公卿们站在一旁,一个个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更有不停抹汗的。众人目光无声的寻求宰相的表态,不时朝简拾遗所站的地方瞟几眼。简拾遗将目光垂在自己的笏板上,仿佛在上面能看出朵花来。
小皇帝清清嗓子,又坚持道:“降舞阳大长公主……”
“来人!”我负袖站在殿中,视线越过众人。
含元殿外,御林军齐整地出现,皆是身佩兵刃,行动如风,长驱直入朝堂,沿着文武百官身后一路跑向御座两旁,再齐整转身站定。整个朝堂霎时高压笼罩,大臣们左右环顾,面目错愕,似乎是承平日久,许久未见这般剑拔弩张,皇权正统与摄政公主竟公然于朝堂对峙,有几位大人不堪刺激,直接倒了地。
起居舍人面色惨白,险要晕倒,却仍死死抓着龙椅一角,誓死也要蘸着口水秉笔直书。
此次事件,后来的史家称之为“含元殿之变”,不过还是民间的说法贴切,“北里风波”。北里者,平康里也。
且说今日,小皇帝丢了奏折,一头扎进迦南怀里,拱着包子头,“不玩了不玩了,朕跟姑姑闹着玩的!”
迦南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轻摸了摸幼帝的脑袋,眼里微微笑着,视线似乎是落在我身上的。
“带圣上去歇着。”我直视过去,迎向他的眼睛,“带迦南公子往兴庆宫小住。”
小皇帝被抱走时,犹自手脚挣扎,经过我身边时痛哭流涕,哭得跟真的似的,嘤嘤道:“姑姑,陵儿错了,姑姑,陵儿好像看见父皇在你身后……”
我汗毛抖擞直立,霍然转身看向空荡荡的身后,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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