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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漫不经心接过来,白玉笏板上墨迹倜傥,三个字:臣请罪。
送还笏板,我放下茶盏,咳嗽一声,“那个,姚大人言之有理,本宫定当反思忏悔大人弹劾之事。大人乃国之栋梁,如何能死。本宫十分抱歉,日后绝不再无礼批复,望大人原谅。”
姚御史被几位大人抱着的大腿终于落了地,跪地又痛哭,“殿下悔过便好,臣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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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哄哄的朝议终于结束后,我回了公主府。
“叫高唐给本宫配一剂清心散。”我压了压太阳穴,命从良。
“高御医卧床了。”
“他怎么了?”我奇道。
“听说病了。”从良眨眨眼。
我前往高唐卧房探望,就见床上裹着一条被子,被子里裹着一个人。我好奇地戳了戳,“你高御医不是号称金刚不坏之身么?怎么还有这德行?”
被子里的人闷声道:“臣给公主压了一个晚上,浑身经脉凝瑟,血液不畅,再给公主推进水里泡了半日,不死也残了。”
“都说医者不自医,你既然病了,我去找其他御医来给你看看。”
“不行!”被子里的人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神情严肃,“我害病之事不可传扬出去,不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来也是,自打我认识高唐以来,便没听说过这位神医害过病。神医害病传出去,必然砸了自家招牌不可。推人及己,想我一个公主,竟连一个合心意的男人都搞不到手,这事天下皆知,我活着又是为了甚?
正寻思着,从良来报:“简相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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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拾遗站在荷池的小桥上,官服未换,长身玉立,正在放眼观看接天莲叶。一派人面荷花的景致。
他站得倒真是地方,黄金分割点的黄金分割点,比之当日楼公子,不晓得要醒目几分,惊艳几分。
我负手慢悠悠一路晃过去。
简拾遗转眼瞧见我,忙收了目光,施了一礼,“臣向公主请罪。”
“不敢当。”我晃到他面前,“简相何罪之有?”
“公主动怒便是臣之罪。”他垂下目光,只看着我脚下。
竟也花言巧语起来。我似笑非笑,朝他跟前走了一步,“请罪为何不看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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