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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他错了?说他不该对皇帝妃子还抱有这样的奢念?
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她自己何尝不是身为皇妃,却心系他人?
是人就有私心,江晚衣的私心是曦禾;而她的私心,是姬婴。
房内一片静谧,正在尴尬之际,有人敲了敲门。姜沉鱼连忙起身去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驿站守卫,手捧书柬道:“三殿下来的书信,吩咐当面呈交姑娘。”
这么快?他们前脚刚回驿站,颐非后脚就派人送信来?搞什么?
姜沉鱼接过书柬,打开,见上面行辞很简单,大意是有要事相谈,请至三皇子府一叙。内容没有问题,但是署名,却只填了她一个。
也就是说,颐非只请她一人去。
为什么?如果有关昨夜发生的事情的话,应该把他们三个都请过去才对吧?为什么单单只点名于她?那个刁钻阴毒的颐非,到底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不过,不去也是不成的。
罢罢罢,且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也好。
想到这里,她合上书柬,含笑答道:“有劳回禀殿下,容我梳洗更衣后就去。”
第十一章 落水
雕廊鸟清鸣,画舫玉生香。
姜沉鱼在抵达三皇子府后,被颐非那气质飘忽的随从引入正门,过了三重防风墙,呈现在面前的,就是如此一番景象——
一株高达数十丈的古木参天而立,根部弯曲盘绕,枝节横生交叉,围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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