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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奕哈哈一笑,起身回应:“哪里哪里,三年不见,公主竟出落的如此美丽,才是真教人刮目相看。”
“互相恭维真是令人愉快,就为了这个,也当痛饮三杯。”颐殊举杯又是一口喝干。
赫奕大悦:“好,好酒量,我最喜欢的就是与善饮之人喝酒了!”说罢也干了三杯。
颐殊敬完他,转身,走向江晚衣:“这位就是东壁侯么?听闻侯爷医术极高,父皇正盼着你来呢!”
江晚衣忙起身道:“有劳公主安排时间,好让我为程王诊治。”
颐殊巧笑道:“就等着侯爷说这句话呢,那我可就安排在今夜晚宴散后,侯爷不要嫌辛苦哦。”说着,又去斟酒。
江晚衣目露犹豫之色,却见颐殊只倒了小半杯酒,双手捧着端到他面前道:“侯爷等会要为父皇看病,我可不能现在灌醉了你,所以,喝上一口意思一下如何?”
江晚衣松了口气,他不擅饮酒,正担心她向敬赫奕那样一口气敬自己三杯,当即连忙将酒杯接过来:“多谢公主赐酒。”
颐殊微微一笑,她只让江晚衣喝一口,自己却依旧是连饮三杯,接着依次走到潘方面前,笑道:“潘将军之名,殊可是久仰了,听闻……”说到这里,声音忽止。
其实不只是她,在场众人也全部惊了。
火把的火光跳耀着,映得潘方的脸明明灭灭,深黑如夜的瞳仁里,蕴着惊悸,蕴着悲楚,就那样一直一直凝望着颐殊,然后——流下泪来。
颐殊呆了片刻后,转头望向江晚衣:“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江晚衣也一脸茫然,他没有见过秦娘,自是不知潘方为何会如此失态。而作为在场者里除了潘方以外唯一的知情人,姜沉鱼却不知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如何做。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哭。
毫不顾忌的,当着众人,泪流满面,哭在人前。
这个男子,在沙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着谁也不及的英勇;却只敢在心上人的茶馆外冒着雨雪一站好多年,明明爱到了极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男子,好不容易在姬婴的激励下鼓起勇气朝心上人迈出了一步,本以为是苦尽甘来,良缘可续,谁知转瞬间,又成死别;
这个男子,为了替未过门的妻子报仇,曾冒死怒冲薛府,也曾隐忍等待时机,并在姬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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