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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仁,就不能怪她不义了。
第40章
药煎好了, 杜加林将汤盛到海棠红的钧瓷碗里, 当着杜二小姐的面,她递给傅与乔,“念之, 这是我去药店给你开的补肾的方子,刚煎的,你现在喝了吧。”
傅与乔脸上的变化是丰富,她看着桌上的猪腰杜仲汤继续说道,“念之, 这个汤也喝一点, 家里的牛鞭不够了, 猪腰汤也不错。”
“姐夫, 你肾怎么了?”
杜二小姐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小姐, 她的生理知识并不丰富。
杜加林叹了一口气:“唉, 不提也罢”她不说完一是留有想象的余地, 二是剩下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严重么?”
她拿过一块石子青的手帕擦擦眼睛, “谁知道呢?”
一个中国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 她这样给他宣扬,应该会激怒他罢。
关于他不想离婚的理由有无数个可能,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是个道具般的存在,这个前提足够使她痛苦, 至于他要用她来掩饰什么, 遮盖什么, 都是次要的了。
他留她在身边,无疑是为了舒服和方便。她必须得让他不舒服不方便。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灵魂从傅少奶奶的身上游走了,可她也没回到2017,她的灵魂像泡沫一样消失了。原来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从来没存在过。
她多么怕死,祖母死的时候,她哭得晕了过去。人死形灭,她害怕成为骨灰盒里的骨灰,可土葬也是很可怕的,她躺在棺材里,蚯蚓和蚂蚁会钻到她的耳朵里,而她对此毫无知觉,最终会变成一堆白骨。那之后,她慢慢演变成一个唯心主义者,她愿意相信灵魂存在。
可无论如何,灵魂最终还是要依靠肉体存在。手是实实在在的,她现下已经习惯左手做事了,左手掌心有颗痣,她已经熟悉了这双手的纹路。一年前她的左手连剪指甲都费劲,那是两只截然不同的手。
她厌烦了我是谁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她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了。可不管她是谁,她总是个人,一个人可以愚笨,可以贫穷,但绝对不能没有尊严。他凭什么认为他可以操纵她的命运?就因为她没钱没势力,而这两样他都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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