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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姐本就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只不过因为追求傅与乔的挫败压抑了她与生俱来的热情,刚才听杜加林说姓傅的是因为爱慕自己才对她冷眼相对,她虽然对傅与乔感到恼怒,恨他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但与此同时她的自信和热情又蓬勃而起了,她相信,世间上断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子。

那男人同傅与乔倒是两样,是个很善谈的人。从餐厅到广慈医院这半个钟点的时间里,杜加林已经知道了他的大部分信息,他父母都在香港,母亲是葡萄牙人,他因为倾慕祖国文化特地从澳门搬到了上海,现下开了一间珠宝店。

倾慕古中国的文化,按理说就算不去北京也应该去南京。上海这样一个开埠的城市哪有什么古风遗迹。

杜加林窝在那里,不禁不厚道地想,陆小姐也许不必打胎了,眼下就有一个可以做她腹中孩子代理父亲的人选。

在盘问完那男人之后,陆小姐开始自我介绍起来,她说自己是法国的留学生,去了法国才发现,上海虽然是大都市,但比巴黎还是差得远。那男人并没搭她的茬,只说不知陆小姐这样一个西式的人怎会有这么一个如此中式的朋友,两位小姐从外表看上去是两样人。

陆小姐忙说,她哪是什么小姐,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了,是个最中式不过的旧太太。接着又把杜加林纳妾的理论说了一通,现在是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她还是这样古板,非要给丈夫纳妾,中国女子的权益争取都败在了她们身上。她表达了对这位少奶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情,然后间接渲染了一下自己的高尚,她密斯陆之所以和这位旧妇人做朋友,纯粹是为了拯救她。

杜加林想,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嫁给有妇之夫?

周先生也不发表意见,只说妻子主动为丈夫纳妾,这倒是中国的独特文化。接着他又问道,不知是谁家的太太?

正业银行傅行长的儿媳,陆小姐故意避去傅与乔不谈,只说他的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杜加林听出了一种深深的怨毒。

周生仿佛认识傅家人似的,嘴里说道,倒看不出他会有这样一位旧式的夫人。

到了医院,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那男人拿她的手去搭他的肩,准备把她架出去,陆小姐在一边说,“密斯脱周还是尽量减少和她的身体接触吧,她是个传统的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陌生男子和她握手,她也跟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

杜加林不知陆小姐为何会如此编排她,想来是在吃醋?可她既然对傅与乔由爱生恨了,又吃的哪门子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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