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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溯无言,握住了剑。
月明闭眼,长睫颤了颤,面上归于一片平静。
方溯审视着手里的剑,二指弹了弹,声音清越得有如高山流水。
她看起来太淡然了,只是这种不惊不怒的淡然更令人害怕。
方溯惊怒,是因为将月明当徒弟而对方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可她要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呢?那是什么?
月明攥紧了衣袖,犹豫闭着眼,似乎是一心求死般,她并没有看见方溯眼中的纠结。
确实纠结。
听见了是一回事,在月明面前点明又是另一回事。
方溯也不知如何处理妥当,一来,她不觉得小徒弟有什么错,方侯爷特立独行惯了,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如何做,她生的好,她自己知道,又位高权重,从来对月明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娇惯,少女怀春,身边也无适龄的青年才俊绝色美人,喜欢她竟没什么意外的。
二来,月明毕是她养大的,打几扇子还行,真要提剑,方溯说不定能替小徒弟挡了,哪里舍得真动手?
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反复摩擦着剑柄上的花纹。
方溯不开口,月明也不开口,静得吓人。
“起来说话。”方溯道。
月明摇头道:“请师傅责罚。”
“你最明白,本侯不喜欢有人忤逆本侯的意思。”
月明轻声道:“今时不同往日。”
的确不同往日。
少女的脊背有点单薄,又穿着白衣。
上好的蜀锦,铺在地上,像是一片月光。
“往日师傅说这话时,便是不罚了的意思,但今日不行,”她咬了咬嘴唇,道:“此事不同往日,师傅若无定论,长乐于心不安。”
方溯定定地看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师傅明示的意思。”
“本侯看你,”方溯弯腰,道:“是在得寸进尺。”
“不敢。”
她咬死了方溯对她心软。
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不如把话说开。
但即便说开,她也不会变心思。
“不敢?”方溯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笑得粲然,“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月明,本侯是你师傅,本侯宠你,可本侯不傻。”
“你如此作态,不就是逼本侯给你一个结果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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