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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丑陋不堪？四肢可有残缺之处？”

陈瑜本来只是随意调侃，无论楚云霄怎么回答他都会一笑置之，倒没想到楚云霄这么追根究底，不由怔了怔，才道：“这个嘛……就当是只是脸长得难看，没有断手断脚。”

楚云霄继续询问道：“脸上哪一处难看？可有疤痕痣疣？”

陈瑜终于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这么认真干嘛！你就不会随便说点好听的话吗？”说着，心里忍不住腹诽道：果然是一块不开窍的木头！

“若是四肢残缺，可以生肌灵玉膏来重塑骨肉。若是脸有疤痕，亦可以九天玉露来消除伤疤。”陈瑜正听得微微发怔，却见楚云霄倏然唇角轻微上勾，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来，话锋却忽地一转道，“师兄身上若有任何一点损伤，我自然会介意，会心疼，却并不会嫌恶。”

楚云霄话声落后，陈瑜才仿佛反应过来，却又顿时忍不住张大眼睛，失语道：“你……”

然而“你”了半天，陈瑜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了，不由别过眼去，耳根却不自禁的渐渐发起热来，心里哀叹道：楚云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样的话了！而且还懂得欲扬先抑了！

……

其实平日里虽然是陈瑜口头占了上风，无论怎么戏谑调侃楚云霄，楚云霄皆是一脸沉默却温柔纵容之意，但偶尔楚云霄说出类似于以上的话之时，陈瑜也会立马变得脸红耳热不知所措。

……作为一个合格的攻君，平时于小事上尽可包容忍让，只要在关键时刻能够拿下对方就行了。

【关于地位】

楚云霄已然位居天界之主，陈瑜却依旧并未受到封授，仍是一名散仙，在天界并无固定居所，却有着其他仙族都比不上的特权——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地方，包括神霄殿、紫微宫等隶属天界中枢、严禁擅闯的重地。

然而纵使是清微仙君霁风本人，也不敢说他与陈瑜交手，便一定有胜算。

霁风曾经试探着问过陈瑜一句：“陈兄可有意愿接受上仙之位？若是不方便与神上直说，小仙可以代为转述。”

陈瑜却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接受了仙职，是不是便必须一直待在天界了？”

霁风微微一怔，道：“这个……只要有神上特许，不待在天界亦是无妨。以陈兄与神上的交情，自然并非难事。”

陈瑜轻微叹了口气，道：“特许……终究还是特例。如今他并不常年待在天界已经是特例了，还是不要再加上我一个了。否则最终这些功过罪咎岂非皆归于他负责？”

霁风也就不再多劝，含笑颔首道：“陈兄既已决定，小仙便不多嘴了。”

……

其实关于仙职的事，陈瑜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早在第一天到达天界时，楚云霄就已将天界基本的结构与职位毫不隐瞒地讲述给他了，并在末尾询问过他的意愿。当时陈瑜并未给出答复，只说日后再说。

但思考过后，陈瑜还是觉得，他更向往归元那种休闲自在的生活，而且他也更喜欢人界一些。如果日后天天被职位所束缚，不得不时时刻刻待在天界，奔波操劳，陈瑜觉得，那样的生活，并非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