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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正被他搂着,一时挣脱不得,只好强挤出笑容讷讷道:“是秀润一时忘形,还请殿下恕罪。”

  凤离梧替她将仔饼拿了下来,用巾帕擦拭她的衣襟,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你也有这个夙愿,要回到自己的故里去吗?”

  姜秀润眨了眨眼,身为质子质女的大忌,便是流露出要回归故土之情,当成质的那一刻,便都是两国邦交的活契,何谈回归故里的自由?

  感受到凤离梧掐着她的手腕,愈发的加重力道,她若无其事地打岔笑道:“不过是祖先留下过节应景儿的花活儿,谁会想从大海里游回去啊?”

  凤离梧伸手摸着她的红唇,淡淡道:“没想过便好,你既然来了大齐,也算是落地生根,以后便是齐朝的子民,不要总想着跑,孤会对你好的。”

  姜秀润抿了抿嘴,决定今夜不再节外生枝。

  凤舞有一样说得很对,凤离梧的确对人疑心很重,总是在他人卸下防备时,突然发难。

  就好比今夜,他原本该是申斥自己对皇后的不敬,可偏偏只字不提。却因为她心血来潮做了的仔饼而大为不悦。

  她虽然自问活了两世,为人油滑而世故。

  可是在脱离了少年郎模样,越发成熟内敛深不可测的凤离梧面前,却道行清浅。

  姜秀润不想让太子日后翻旧账,就借着现在略显尴尬的气氛,跪地陈述了冷宫情形,向凤离梧请罪,只说自己原本不过是想提醒皇后一二,谁知没有把控好火候,犯下不赦重罪。

  可是凤离梧却只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说下去,道:“不是出来时腿软吗?可见闹了那么一场,也乏累了,一会叫桃花给你弄滚烫的巾帕敷一敷,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了。”

  说完,二人也无心吃食,凤离梧抱着姜秀润坐在窗前例行的发呆沉思,可是一只手却在不住地轻揉着方才被他捏红了的纤细手腕……

  同一轮皎月,入眼却是不同的情思。

  姜秀润靠在凤离梧宽广的怀里,静听着那胸膛里咚咚的心跳,也看着月亮里朦胧的影光有些出神——不知嫦娥抛下了后羿独升飞天,是乐得其所,还是悔恨莫及……

  但凤离梧不欲追究姜秀润的孟浪,并不代表尉皇后那边善罢甘休。

  第二天一大早,尉家公爷便怒气冲冲地来寻太子了。

  尉皇后昨夜受了奇耻大辱,回到宫中立刻派身边的女官去跟尉家公爷申述,由她的父亲出面问责那波国的小贱人。

  尉钟听闻太子的侧妃瑶姬掌掴了皇后,只惊得瞪圆了眼睛愣了半晌。

  那女官赵夫人也挨了浅儿的窝心脚,心里也是一把委屈一把泪,便是将皇后受的十分屈辱渲染成了十二分,只说那便是全无礼仪,妖色惑人,贻误太子尽孝理国的祸水妖姬。

  尉钟听到最后也是勃然大怒,直骂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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