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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但所幸她向来不显露情绪,也和傅明卿并不相熟,所以傅明卿看不出她眼里的情绪。

  傅明卿虽然有些莫名但魔教的人都性情古怪,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总之,还是多谢你!”等云焕和端木净尘收拾好后院的狼藉时,饭菜早已凉透了,安宁冷着脸不曾有什么表示,云焕有些心虚:“阿宁,你还在生气吗”安宁看向他:“你看得出我在生气?”

  云焕也不顾自己手上的脏泥拍上她的肩:“我给你道歉行不行,以后我和净尘兄不比了。”安宁没说话,肩膀上的泥印格外惹眼,他朝傅明卿眨眨眼,想要去揽傅明卿的肩膀却又在半空生生顿住僵硬了一下这才收回手:“算了手脏,你吃过饭了?过分!竟然不叫我和端木兄吃饭!”傅明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安姑娘请我吃的。”

  云焕不满的哼了一声:“阿宁你过分,柳婶明明有做我的分为什么不叫我?”安宁冷冷一瞥:“你饿了?”云焕虽平素最会折腾人,却也是最怕安宁生气的,于是他能屈能伸道:“不饿不饿,我回去了,你早点歇息。”

  傅明卿迟疑了一下,看了安宁和端木净尘一眼这才一欠身跟了上去,一直默不作声的端木净尘这才出声道:“安姑娘何苦为难自己,云兄和傅姑娘都并非心细之人。”安宁的声音从以前就一直有些喑哑:“我并非有意为难自己,端木公子多心了。”

  她起身,去的却是自己院子的厨房,她原本不会做菜,是得闲的时候柳婶说日后总要做饭给云焕吃,她便百忙之中学了云焕最爱吃的几个菜,只是云焕时常下山,她手上的事情多如牛毛,以至于至今都不曾有机会亲自做给他吃。她做菜时也仍旧板着脸,看不出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做的饭菜,和处理教务时一样捉摸不透。

  安宁亲自提着食盒进了云焕的院子,云焕和傅明卿都不在院子,听守卫的人说去了柳婶的厨房:“教主一直说好饿,傅姑娘被他念得烦了,所以去厨房给教主做吃的去了,教主也跟着傅姑娘一起出去了。”守卫有些瑟瑟发抖,不知道为什么表情一直没有变化的圣女比往常看起来要凶好多。

  情愫

  安宁没说什么只吩咐了一句不用告诉教主我来过,她的气场过于强大导致守卫有些结巴的应道:“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正在找厨房的端木净尘:“安姑娘,厨房还有吃的吗?”即便是要吃的,声音却还是十分温和有礼,安宁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端木公子若不嫌弃,请将就用吧。”

  端木净尘接过食盒,菜炒的不算很好,他愣了愣:“莫非是安姑娘……”安宁点头:“是,他吃过了,端木公子,请便!”她仍旧穿着那身被云焕弄脏的衣服,端木净尘的那句并非心细之人仿佛一根针,扎进了她心里,心细之说,不过因人而异。

  端木净尘终究还是吃了,他为人倒算洒脱,也不曾历经过感情之事,所以他一直不懂安宁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但他毕竟一个外人,并没有资格对别人的决定指手画脚。安宁实在隐藏得太好,好到教中上下都已经接受了将来的教主夫人不会是圣女,而是教主带回来的傅姑娘的这个事实。

  接下来的日子安宁清净了很多,云焕过来的次数越发的少,倒是端木净尘没有云焕缠着他比武之后便经常过来,对安宁院中的药草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安宁也由得他自行在院中转悠。她平日忙碌没太多时间照料药芦的药草,好在身边的小丫头十分贴心,替她照料得很好,她时常将需要的账目搬到药芦,满院的药草香味能让她有片刻的宁静。

  只是原本应该朔月当日发作的病情提前发作,安宁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噬心的疼痛打倒,往日云焕在她不用思考太多,如今她只得咬破嘴唇,抖着手服下一颗用来压制疼痛的药。好在端木净尘发现了案桌旁安宁的不妥,他将人打横抱起却在一瞬间皱了皱眉头,从外表看来她不应该这么轻的,轻得一只手都能轻松提起。他将人放在一旁的歇息用的榻上准备为她诊脉,安宁嘴唇沾满鲜血极力隐忍着开口:“不要!”她的声音比之前更为沙哑,按住他的手十分使劲:“不要碰我!”

  许是痛极,她一向清冷的脸上布满冷汗,痛苦得有些狰狞,端木净尘被她用力按着按着双手:“安姑娘,让我替你诊脉!”他语气仍旧温和,安宁却固执的不肯退让。即便疼痛如斯,安宁也强撑着不肯闭眼,也不肯放开端木净尘的双手,直到来找安宁的明希匆匆将云焕带了过来,她这才安心的昏了过去。

  云焕眉头紧皱语气带着担忧:“朔月未至,阿宁的病竟然提前发作了!”端木净尘明知有些事情并非他一个外人可以多问的,只是安宁痛苦的模样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作为一个医者,他实在难以不放在心上。

  于是他难得的多管起了闲事:“云兄若是信得过镜庄的医术,安姑娘的病情能否请云兄说上两句?”云焕看向昏睡过去的人,良久点点头道:“有劳端木兄,阿宁自小受了太多苦,我也实在不忍她日后都遭受这样的折磨,她少时曾被青城派掌门当做药人,许是她体质特殊竟然练成了百毒不侵,只是因为早前身体损伤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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