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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回了师门后他就没有再戴过纱布口水自然也就没有东西能稍微遮挡一下, 这让他觉得有些难堪但初玲和其他人都从未说过什么,他自己也就强迫着习惯了下来。
等到了可以练功的小场地后阿寒就端着自己的碗坐去了最边缘的一排用来堆放杂物的石台上,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初玲,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场地上已经有两个武僧在练着拳法,估计练了有阵子时间,土黄色的僧服都被汗打湿了。
阿寒就看着初玲走过去同那其中个武僧说了几句话,然后那武僧便去场地旁边拿了根黑色齐眉棍走回初玲面前,和她对起了招式。
武僧的棍法十分普通,可重在力度大,出招果断迅速,而初玲则拿剑不停的挑接他们从上方或者身侧强压而来的棍击,并企图绕致武僧背后。
尽管以前看过不少次初玲和敌人过招的样子但那时阿寒是从来没有其他想法,只觉得初玲厉害,现在看来却觉得她的剑法中有些鲁莽和急躁。
她面对的武僧自然不是对手可如果中途出现破绽那就很危险了,就像之前在江上面对那仙缕教的追兵,说是有勇无谋也不为过……想到这里阿寒夹着萝卜丝的筷子停在了嘴巴边上,他刚刚是在想些什么?他竟然觉得初玲有勇无谋?还觉得她鲁莽急躁。
即便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样想,可之前存在自己认知中的初玲很完美,好像全天下不会再有她这样好的人了,现在在自己眼中初玲的缺点慢慢显现了出来,她非黑即白,一根筋……在知道自己可能会是凌山派的叛徒后态度就变得模棱两可,不过心里因为还对他有些期盼,所以会心软。
阿寒觉得将事情想的那么明白有些无耻,因为即便初玲对他的态度变得很模糊,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讨好初玲,让她同以前那样待自己。
就像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初玲是个利用完就可以丢掉的残次,但身体却不停的去靠近初玲,想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坏人。
这令人头痛的情况肯定是逐渐恢复心智带来的,阿寒也有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明白自己到底是谁了,不过在最后那步前总是受到了阻挠,这阻挠好像是全部来自于他对初玲的依赖,因为害怕在表明身份后会和初玲成为对立,所以内心里还在不停的抗拒。
看着不远处仍旧在和武僧过招的初玲,阿寒很想就这一直看着那女孩,她扎在脑后的头发,因为大幅度的攻击动作而不时露出来的白皙后脖颈,绷紧的手腕和脚踝线条,下颚上近乎滴落的汗水,粘在脸颊两侧的细碎发丝。
好像有些熟悉,面前穿着男子衣装而显得介于少女少年之中的初玲,她挥剑的身姿和模糊记忆中的什么重合了。
也是这样的练功场,只不过周围并非温和的清晨阳光而是茫茫的雪白,那其中的少年拿着长剑挥舞着,地面上的积雪因为他的动作不停的飞舞又落下,被剑风抛起的细碎雪沫闪耀在那少年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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