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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流偏过头冷笑两声,手抚青娘裸肩,柔声安慰道:“无事无事,有当差的路过罢了,爷这就叫人打发了他们!”说罢示意几个婆子抬了浴桶进屋,自己缓缓走将出去。
外头大王叫人按住,眼盯着这些人身上的腰牌,嘴上连求饶都不敢,心中直叫苦不迭。
说来,成国公府随侍处的侍卫,大半出自玄铁军,隶属于世子江枕鸿,也是由他一手训练而成。
早几十年前,那玄铁军不过是聚集功勋世家许多不孝子弟的杂牌军,早非开国初期征讨四方、打得西南北疆闻风丧胆的玄兵铁将。
可十年前,年仅十七便击败西胡的少年将军江枕鸿入玄铁为将,清庸才、整陋习、塑军骨,仅用两年便让全军上下焕然一新。其后更是连续三次出征,打得南疆诸国乞和归附、东北高丽割让半境、西胡戎狄后退近三千余里。
此后,腰间佩戴银质玄武腰牌的儿郎便成了大宏朝女儿的梦中情人。
也成了此刻大王眼前的催命阎王。
他不过就是想趁乱占占便宜——自见过青娘那一回,他便一直念念不忘,晚上做梦说梦话都喊出了声,还为此和自家老婆干过两架。
他之所以知道是阿卉在暗处传闲话,就是他老婆最先听了流言,回来嘲讽他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看见个漂亮女人就走不到道,奴才是这样,念了圣贤书的主子也是这样!”
是以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就是想趁乱看一眼、摸两把,才这么自告奋勇地冲在最前头。
早知主子爷动了真格,连玄铁军都用上了,他才不跑来送死呢!
阿卉哪知道这些,满心里就想着“闹大、闹大”,被按住了嘴上还不干不净叫嚷着:“陆青娘这贱人通奸偷汉子了!大家都来看啊!”
枕流刚抬脚跨过院门,就听到了这两句,额上青筋跳了两下,已是怒到了极处。
他自己便是在榻上怎样欺负青娘,也不容许旁人用如此污秽的言语践踏。
山辛在一旁看着,心惊不已,忙指使人一一堵了嘴。
枕流看着这一女五六男的架势,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边鄙夷郑大郎这货也有人看上,一边愤怒郑大郎竟为青娘惹来如此祸事,浑然忘了自己才是那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他怒急反笑,挑了一边嘴角笑道:“女的赏了这些男的,完事卖到暗窠子里,男的就地打死。”
顿一顿,又道:“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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