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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我去退兵。”
“边军领将是忠国公曾经的下属,而陛下为了使我心甘情愿远离京城,刚让萧珀憎恶于我。这般状况前往边境……陛下当真是看得起臣。”
“不过——”戚乐叹了声,又笑着反问:“陛下想要的,仅仅是退兵?”
越质鸣戈看向戚乐,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他最终叹道:“月卿过智,几近让孤王要舍不出这画像了。”
戚乐笑道:“策臣本是要为陛下解忧,陛下若不舍,那,臣不要这卷轴便是了。”
越质鸣戈有那么一瞬,是真想吞回剩下的话,就当之前什么都没想过算了。可他已经暗示萧珀去挑衅了戚乐,又说了之前的话——戚乐就算真的答应放弃策臣的身份,当他的侧妃,怕也是要让他吃到苦果,不得安宁的。
正如戚乐摸到了越质鸣戈的薄凉,越质鸣戈也摸到了戚乐笑下藏着的绵针。
越质鸣戈的眼神幽暗了一瞬,舍不舍是真舍不得,想要用人也是当真想要用人。好在戚乐是吴国人,她生于吴国,注定也只能死于吴国。
这盘棋,这可尤为漂亮的棋子,从来都是被他捏在手心里,挣脱不得,也无法挣脱。
想通了这一点,越质鸣戈的手指方才松了一瞬,他低笑着道:“再舍不得,也终是要舍。若朕当真做了那种为一己私欲,于大局不顾的君王,不是有负昔日月卿夜奔而来的情义吗?”
戚乐听的满心只有冷漠,但面上她还是一副忠诚可嘉的模样,含着笑意恭恭敬敬地问:“另一事——陛下是想遣我去对付开阳君吗?”
越质鸣戈神色不变,他道:“双星同耀,不如一月当空。于君如此,于国易如此。”
戚乐轻笑:“赢过天下第一的智者,这可不是个容易的差事。”
越质鸣戈却道:“我对吴国的月有足够的信心。”
戚乐又问:“陛下许我多久,又许我多少人马?”
越质鸣戈道:“开阳君甚少离开周国,人马怕是无用。至于时间——五年如何?”
戚乐笑了:“陛下可真会强人所难。我光是要去退兵,怕就需要用上一两年的功夫了。”
越质鸣戈眼眸微眯:“你要多久?”
戚乐道:“三千人马,十年光景。”
她极为坦然地看向越质鸣戈:“三年退兵,三年布局,四年为陛下献上开阳君之首。没了开阳君,周国于陛下只是囊中物。臣要十年取一国——这不算过吧。”
越质鸣戈从桌案后走出,他低首瞧着戚乐,低低的笑声不绝。
“十年取一国。周吴南北相峙已有百年,卿若能取来,朕又有何等不得。”
越质鸣戈瞧着戚乐,捏着画卷的一段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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