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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别的灵魂成年人,恐怕会极力憋住泪意,可是在她看来,没有外人,离别在即,明日又不需见人……
想哭,那便哭了吧。
真情实感的眼泪在心疼自己的人面前才有意义,嫁了出去,那才是真正的没必要哭。
见她落泪,颜清登时慌了手脚,檀纹跟李氏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踏上前捧起她的脸,以手帕擦去她的眼泪:“可是在宫里受委屈了?”
“没有,”颜欢欢吸吸鼻子:“就是不舍得你跟爹娘。”
说话还是有条理的,可见没哭慌神。
她是真的舍不得,但不至於无法接受。
一个成年人,经过初中高中,都理应明白,不是每一条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江流不息,离别本属自然规律。
但明白归明白,还是会舍不得。
颜清心疼得不得了,替她擦眼泪,手轻拍她的肩,终是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拥入怀里安慰。他克制而守礼地尽了一个兄长的责任,相比起妹妹即将出嫁,他更恨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一一太年轻,想往上爬,不然妹妹无论嫁去哪一户人家,受了委屈,他都没有让对方忌惮的资本。
他攥紧了拳头。
“大哥……”
颜欢欢想到很多事,她没有依赖人的习惯,自然也不会去责怪爹娘兄长不够有权有势,作她有力的后盾。她想到的是,上帝把一些好处给了她,却拿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守住这一个家,不上不下地活着。
但年代不容许她这么做。
在婚姻自由的二十一世纪,双亲早亡的她没有可以留恋的家庭,待她有了疼爱自己的亲人,又要被送到另一个家庭去,争个高低,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了几回亲人。
她仰起脸,止住了眼泪,似是哭够。
其实何来哭够一说,只不过是想通罢了,她破涕为笑:“欢欢以后会想大哥的。”
颜清不信,支檀纹去拿一碗糖蒸酥酪来,待她回来时,他又抢过碗,要亲自喂妹妹一一这是他所能想到,为数不多,让妹妹开心的方法。
李氏想到另一件事:“圣上赐了珠,不知最后会许到哪一户人家。”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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