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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将眼睛盯上了明成碟子上的那块蛋糕。而明成以前是个惫懒的,那么多年来,在上家下家那儿并未敲下太多桩脚,培养太多感情,而且他手头生意细水长流,却并不太多,所以上下家的客户看见他是有可无可,没有太多忠实度。在周经理的有意策划下,明成手中的一大摊子岌岌可危。有时是他们已经谈下生意,客户看在多年交往份上电话告知一声,明成往往如家中怨妇,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丈夫在外面偷腥的消息。

  明成不是不努力,他努力了,但是就如他曾经的客户路厂长,他既然拿不出诱惑的单子,人家凭什么为他做王宝钏?他即使天天登门负荆请罪都没有用,人家最先客气,会拉他出去与其他客户一起撮一顿,接着开始麻木,会让办公室的人过来领他去食堂吃顿小炒,然后明成清醒了,知道别人不是他的妈,不会三不五时倒贴着热情招呼他回去吃饭。他甚至有点不敢去看那些客户势利的面孔,他心虚。

  明成想着不如转行避开周经理,但是三十多岁之后的转行有点难。人已经有了一点身份一点地位,再不可能象初入道时候那样摔跤不怕,吃亏不怕,吃苦不怕,愣头青一个向前冲,往往十个里面总能捡到一星半点好处。三十多以后的人阅历多了不少,凭经验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会有麻烦,未出手前先周详考虑,顾虑着面子,担心着收益,畏首畏尾,不知不觉就犯下成年人转行时候的大忌。明成雄心壮志地迈出去的一步异常艰难,挫折不断,明成开始有点灰心丧气。

  明成最丧气的还不是别的,而是他的一腔鸡毛无处可说。以往有事,回家一趟,跟妈随便说几句便可得到回复,与朱丽说也行。但是现在有点不同,与朱丽说吧,朱丽工作太多了,应酬也多了,回家与他相对的时间几乎没有,他也数不清究竟有几个夜晚他一个人在快餐店独饮了。朱丽不是应酬,便是加班。等朱丽很晚回来,她“呜哇”一声怪叫,收拾干净一张脸,有时都会泡在浴缸里睡着。明成知道她累,不好意思叫醒她诉说自己的心事。而且明成知道朱丽珍惜新的起点,所以格外卖力。朱丽的努力换得的是经济上的回报。这个家需要朱丽赚钱来养,他的钱还周经理都还不够。虽然朱丽没有说什么,但作为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明成自惭形秽。而更让明成泄气的是,他看不到近期能赶上朱丽的可能,却看到朱丽一日千里,越发拍马难追。明成心中压力越来越大。如今,再加大哥抛出这么一段明玉身世疑云,他连心中的支柱也差点倒塌,以前还会想到有心事找妈妈说,上妈妈墓前坐一会儿,现在呢?

  夏季走到九月,夜间温度开始有所降低,但蚊子更多更大,几乎一开窗户,外面便“呼”一声挤进黑压压的一蓬,明成在快餐店门口吃饭常被蚊子哄走。前面一天朱丽忘记关窗睡了,半夜被蚊子咬醒,痒得后面时间睡了也等于白睡,手上咬起的红包跟过敏了似的。中午时候朱丽便撑不住,想到晚上还要有个应酬,她紧着赶出一些工作,下午回家先睡一觉再说。

  没想到开门进屋,却听见里面机声隆隆。朱丽惊吓,这可不是钟点工过来打扫的时间,谁在家里?她不敢关门,蹑手蹑脚转入玄关,一看,却见明成眼睛发直地站在厨房脱排油烟机下面,一个人吞云吐雾,他吐出的和烟头冒出的烟雾,一丝不剩地全被吸入脱排。

  因为脱排的声响,明成都没注意到家里进人,吸完一枝烟,又在原地呆呆站了好久,才无精打采地伸手关掉脱排。转身,却见朱丽已经在厨房门口站了好久,两只大眼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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