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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觉,那些东西就会闯进你的梦里去,眼睛是红的,血是黑的。”
萧桐捂着手臂喃喃道:“我好疼。”
她全身都疼,她像一个犯了|毒|瘾的病人,迫切地想找那个能让她得到解脱的东西,又必须忍耐,克制,和自己本能的瘾性挣扎。
萧桐疼得在床上打滚,她抓着景行的衣角,哀求她给自己一把刀,她想把身上的疼痛释放出去,又想起自己说过,要走出来,要开始新生活,咬着嘴唇忍着,把嘴唇咬得血肉模糊。
都是俞轻寒的这通电话,景行恨恨地想。
她对现在的萧桐毫无办法,又因为萧桐的名誉,连个医生都不能叫,只好抱着萧桐,不让她痛苦挣扎。
萧桐疼得失去理智,抓着景行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牙齿扎进皮肉里,血流进萧桐嘴里,疼得景行咬紧了后槽牙,仍旧抱着萧桐不放。
不能放,如果连她都放弃萧桐,那萧桐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她得让萧桐知道,有个人在和她一起坚持。
萧桐咬着景行的胳膊,绷紧了身子,像垂死挣扎的鱼,过了几分钟后,萧桐牙上的力道慢慢松了,身上的力道也松了,冷汗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嘴唇染上景行的血,红得触目惊心。
“对不起。”萧桐道,“你该离我远点的,我是个精神病,离我这么近,我只会伤害你。”
景行抱着她,不说话。
“你该去打一针狂犬疫苗,我刚才下口太重,恐怕会感染。”
“天亮了再去。”景行道,“萧桐,你该睡觉了。”
“我不敢睡。”萧桐看着墙角,“那些东西,他们一天不走,我一天都睡不踏实。”
“他们怎么来的?”
“不知道。”萧桐闭着眼摇头,不愿多谈。
“好,那就不说。”景行道。
她怕萧桐胡思乱想,只好找话题把萧桐的注意力吸引到别的地方去,最后没话可说了,还是说起了俞轻寒。
“跟我说说俞轻寒吧。”景行道,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挑起这个话题,可她又觉得,有些话不说,放在阴暗的角落里,只会让伤口腐烂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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