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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180 度回旋踢,正中女人头颅。墨西哥女人惨叫一声,重重摔在铁栏上。女人骂了一声婊子,向方含笑扑过来。方含笑侧身一避,接着抬脚一个前踢,将女人的脑袋按在地上。
“你叫我什么?”
“……方……方女士。”
“很好。以后谁给你烧水?”
“我,我烧水。女士。”
“很好。以后谁清理你弄在地上的垃圾?”
“我会清理,女士。”
“很好。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安静。”
“我会保持安静,女士。”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跟人说话。”
“我保证不会打扰,女士。”
“我有时候会坐在床上唱歌。”
“……你想唱就唱……女士。”
方含笑爬回床上睡觉。
但是监狱生活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墨西哥女人很快就组织报复。第二天她从监狱工厂返回的路上,她被堵着嘴拖进一个杂物堆满的小房间。她还没有看清房间里有谁,眼睛就被蒙上。双手被捆在身后。接着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殴打。她身体虚弱,早已没有反抗的余地。她也不求饶,也不呼救。她是这个监狱里唯一一个华裔囚犯。求饶不得同情,呼救也不会有回应。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想,这也是他曾经历过的吗?……
太累了。太累太累了。就到这里吧。她这样想,彻底放弃了反抗。
然而意识深处,那一点生的火花尚未熄灭。
那样的屈辱与磨难她没有死。惊心动魄的生死相搏她没有死。痛苦而漫长的化疗她没有死。这里——这个无聊而无趣的女子监狱——她要死在这里?
意识将要消解的刹那,眼前浮现她的那一对儿女。她忽然想看他们长大的模样。十年后,她四十九岁,会有一次关于假释的投票。她必须有非常亮眼的表现,才能争取到假释机会。也许可以回一趟中国。那时蓝蓝和大熊一定不肯认她这个妈妈了。没关系。那就不要认吧。大学一般是允许出入的吧?她可以跑去学校,就躲在角落里,偷偷瞧上他们一眼。那样就很好了。
她这样想着,虽然觉得了无生趣,也还觉得有继续人生的必要。
“谈判。”她在尘土和鲜血里挣扎着说,“我要谈判。”
“你想谈什么?”一个口音浓重的拉丁裔女人。
“钱。”方含笑坐起来,笑起来,“别跟我说你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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