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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跟注与否的唯一依据是她心中估算的比率与赢面。她在牌桌上保持一种清教徒般的自制。当她感到冲动,惊慌,无所倚靠的时候,她就低头看一眼呆坐在她身边的熊。

她又陷入那种消沉的,长期盖牌的情形;对于牌桌上对手之间的厮杀,她采取一种旁观的态度。很快扑克 J 与托尼巴尼似有意似无意地联合,瓜分了排行榜上最末位的阿拉伯人。这样桌上剩下五个人:托尼巴尼,扑克 J,美国女人,方含笑,还有排名第一的德国人。

接着牌局有了一种疯狂的走向。发公牌之前的喊注越来越高。最早喊注不过十或二十万,此时托尼巴尼每一轮都喊注五十万,提高看牌的门槛;翻牌圈与转牌圈又不停加注,以此吓跑对手。方含笑在连续盖牌数轮后,终于跟了一轮。五十万对于筹码数众多的托尼巴尼与德国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损失;对方含笑来说不是。她手上梅花 A 方块 9。不够好。可已经是几轮下来最好的牌了。

翻出来的三张公牌是红桃 6,红桃 5,黑桃 4。方含笑心中极其失望,敲桌让牌。轮到美国女人,再次加注五十万。托尼巴尼与德国人跟注。扑克 J 盖牌。接着大家都看方含笑。

电石火花之间。方含笑心中无数念头飞过。美国女人为什么要在翻牌圈加注呢?她手上会有 3 和 7 吗?又或她手上有成对的 4、5 或 6,已经组成了三条?不,不会。如果真是,她的加注应该远高于 50 万。

方含笑跟注。

“真勇敢啊。”托尼巴尼夸奖她。

她垂着眼睛没有理他。

第四张公共牌是方块 2。美国女人不动声色地推出一百万筹码。这时奖金池已经有五百五十万筹码了。托尼巴尼与德国人弃牌。又轮到方含笑。

已经向奖金池投入一百万。一半的筹码。如果在这里退出,她剩下的筹码只够她看两次牌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选择是全押,或就此退出。

——美国女人想要哪种后果呢?

方含笑仔细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她看起来非常平静。但并不是一种快乐的、放松的平静。她眉头微蹙,唇线紧抿,低头玩着筹码。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并且避免与人目光接触。方含笑断定她是紧张的,就像她自己一样。所以她的牌像她一样,不够好。

她在心中做出推理:她没有顺子,没有三条,否则她会想方设法尽可能多地吊住众人,那么在翻牌圈加注到一百万就没有道理。应该也不是两张小牌,否则她第一轮就会盖牌——所以她也没有组成两对。她在翻牌前跟注,说明她至少有一张或两张大牌;她在翻牌圈加注,说明她可能有 4、5、6 中的一张,足够她组成一个对子。她手上的两张牌,应该跟方含笑很像:一张大牌,一张 4、5、或 6;或是个对子,只能是 A 以下,没有大到能让她快乐放松的地步。

还有一种可能。她像方含笑一样,在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她故意做出紧张的情态,以掩饰自己牌好的事实,来诱使对手跟注。可是方含笑否定了这种可能。想要诱使跟注,就不会在翻牌圈加注到 100 万——60 万,80 万,都是更加容易诱使跟注的数字。

她于是做出判断:她想吓退她。

方含笑全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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