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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却不那么想,因为她收到了宁火的微信验证,这一回,不再是各种调戏,而是:「我不得不离婚了。」
这是好事,她低声告诉自己。
冷静期结束的前一天,黄一衍微信验证了宁火,开门见山,「该办正事了。」
宁火:「昨天太累,我要休息。」
「把证件给我,我代办。」邬山镇的离婚,只要第一次递交申请书时,现场签了名,冷静期过后的领证就能委托代办。真是便民服务。
「我真休息。」
他正好结束了两天的拍摄,她跟着心软了。「什么时候去?」
「明天。」
黄一衍把这两个字看了好久,「好。」
这是她希望的结果,但真走到这一步,却又染上几许落寞。养只阿猫阿狗都有感情,何况是化为人形的大犬。
黄一衍的感伤没有持续太久,宁火又说:「婚可以离,可是我们没完。」
离了,谁管他完不完呢。明天就能去邬山镇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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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可又比戏更生趣。
邬山镇办离婚的事,去的是宁火,而非黄一衍。
她那天起了个大早,一下床就在微信上发了一条语音:“起床没?离婚了!”
她忽然感觉,如果不是后面三个字,这话就像妻子不耐烦地踢打睡懒觉的丈夫。
这就是一句油盐柴米的生活日常。可惜的是,她和他这一年间,生活的时间太短太短。短暂的时间里,又被性/事占据了太长太长。
过了二十几分钟,宁火回了一声:“哦。”
她知道,他没醒。要是两人在床上,他会搂住她,闭眼在她的肩颈磨蹭。
微不足道的记忆,在这一天频繁弹跳。人也许走到最后一步,才能回望前面的脚印。可已经是最后一步了。
黄一衍又吆喝了一句,“离婚了!”
他又回了一个文字:「嗯。」
这说明他醒了。
她让宁火开车到金边花园。他几百年都不开一回车,她又问:「你开车行不行?」
宁火:「哦。」
「行不行?」
「哦。」
黄一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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