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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最喜欢穿的那双小白鞋不见了。
直到在茶几看到了字条,他才肯定,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溜了。
字条:一个月后,邬山镇见。
钢笔黑字晕了墨水,印在宁火沉静的瞳孔里,如同砂锅里翻炒过的花生豆,滋滋地冒着火气。
“想得可美。”他平静地说完,双手捻住纸张,上下一扯成了两半。
“一个月”三个字成了单独的一张。
宁火拨了黄一衍的电话。是忙音。
微信上找。果然被拉黑了。
他去了露台。地上落花绿叶,原来放置拾音器的角落空荡荡的。
他在房子走了一圈。除了她的日常用品和吉他,其他东西还在。
洗手台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他的洗漱用品。刺眼得很。
他拉开抽屉。
两人的结婚证叠得整整齐齐。
他拿起,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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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那天,黄一衍穿的是黑T恤。
宁火也是。
“黑衣的结婚证照还是比较罕见的。”摄影师说:“女方能不能笑一笑?你一生难忘的日子。大笑,大笑。”
宁火悄悄在她耳边说:“我昨天看到新闻,你的那位吉他手排名又前进了。”
她看他一眼,转向镜头时浅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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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火回到客厅坐下。静默了许久许久,他忽然抬脚一踹。
茶几和地面摩擦,拖出长长的吱呀声,直到撞上了沙发。茶壶杯子噼里啪啦掉落。
宁火远山一样的眼睛,铺满层层叠叠的屏障。
这次他是真的不伺候她了。
☆、故事纯属虚构
黄一衍写下歌词:青草香, 明月光, 照我病入膏肓。
她租住的旧小区杂草丛生,别说修剪形状了, 草不跟人抢道,就算物业有做事了。
眺望圆月,有人尝到了乡愁, 有人道出了思念, 也有一双男女,单纯觉得月亮好大,像个饼。
黄一衍跟蓝焰学了这招, 将野蛮生长的凄凄荒草,吹嘘成了青草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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