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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转个弯就是红窝。这幢三层楼的酒吧经营了十多年,远近闻名。
金黄组合名声大噪时,黄一衍就在红窝驻唱。她是吉他手兼和声,金灿灿是主唱。
金灿灿失踪之后,组合就散了。如今的红窝换了新的驻场乐队。
黄一衍走到吧台坐下。
吧台小哥调酒的同时,身子跟随音乐摇动。摇着摇着,他眯起眼,打量着黄一衍。
她长得不错。齐肩的微卷短发,宽松的深蓝上衣和蓝色牛仔裤,袖子里露出的手臂只有袖口二分之一的围度。至于脚踝的粗细,吧台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手肘支在吧台,“嗨,你是金黄组合的大黄吧?”
大黄这个称呼是金灿灿第一个念出来的,在红窝通用。
黄一衍没料到,吧台小哥还认得她。“嗯。”
“你摘了眼镜,我差点没认出来。”说完他指指吧台印刻的二维码,“自助下单。”
“嗯。”黄一衍点了一杯烈酒。
“收到。哦,对了,听说你因为结婚退出乐队了。”黄一衍结婚是在去年。婚结得很突然,乐队离开也突然。吧台小哥不免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
“日子过得还好吧?”吧台小哥一边调酒,一边闲聊。
黄一衍没有回答。
吧台小哥嗅出些什么,不继续问了。他推了一杯Negroni到她的面前,“这酒闻着是橘香,喝到嘴里有苦感,涩味过了才开始回甘。”
黄一衍尝了一口酒。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看,是宁火。
她没理。
铃声停止之后,宁火发了条微信。「老婆,我煮好宵夜等你回家。」
如果不是今天遇见了宁火,黄一衍几乎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吧台小哥更是提醒了她,她结婚一年多了。
去年初夏,闷热的一天。所有活的,死的,无一不在“滋滋滋”往上冒烟。日光、宁火,这两东西跟苍蝇一样,嘤嘤嘤,嗡嗡嗡,吵得她头疼。宁火说了许多话,她记不大清,挥手时听得他说:“黄一衍,我们结婚吧。”
她和宁火聚少离多。今天之前,两人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上次一起吃饭,还是元宵节。
她今年除夕回老家,初二就出来了。
之后,因为有个好朋友的儿子结婚,黄父和黄母过来S市喝喜酒。喜酒喝完了,他们想和女儿团圆元宵。几天没见着宁火,二老心里不痛快,对这个女婿颇有微词。
黄一衍听着那些话,“嗯嗯哦哦”地应声。她转身给宁火微信,「元宵节回家,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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