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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老却不以为然道：“即便是华老头鉴定过的，不代表他不会打眼，而且，华老头也不会为他孙子鉴定这本经文的。”

　　现在师父对华老的称呼，已经从老华转变为华老头了，这中间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想法在阿蓉脑海里一闪而过，被新的疑惑占据大脑：“华老不会为华斌鉴定经文，为什么？”

　　“华老头的眼睛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就出了问题。”牧老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呼吸重了一些，像是叹了口气：“就这样，还能鉴定什么？估计是华老头的团队帮他孙子做得鉴定吧。”

　　眼睛对鉴宝师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所有鉴定古董的方法，第一步都是观察。

　　阿蓉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轻声问道：“严重吗？”

　　牧老点头：“听说年纪越大，眼睛的状况会越糟糕，到最后有可能会失明。这件事华家瞒了两个多月，最后还是没有瞒住，送华老去国外治疗眼睛途中被人发现情况，现在消息已经开始泄露出去，接下来外界会传一些对华家不利的传言，为了保证华家在古玩圈的地位，他们需要一位代替华老的高级鉴宝师，如果没有高级鉴宝师华家的势力会逐渐被削弱。”

　　阿蓉有点明白了：“看华氏鉴定公司的举动，华家有高级鉴宝师？”

　　牧老颌首：“不仅如此，华氏鉴定公司总共重金聘请三位高级鉴宝师，《御笔智严经》不仅是他们推出吸引外界眼球，也是证明华家实力的部分。”

　　阿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姨来到书房，把眼镜递给牧老然后离开。

　　牧老看着张姨慢腾腾的步伐，道：“你张姨年纪也大了，腰不好，所以动作慢了些。”

　　把眼镜戴上，牧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看起来也更严肃许多，双手戴上手套，才托起那本《御笔智严经》。

　　等牧老做完基本的鉴定，天色暗下来，把经文放回桌上，道：“这本经文我需要做一次精鉴。”

　　阿蓉没有听到鉴定结果，仍然露出欣喜的表情，精鉴是粗略鉴定之后进一步的验证，换句话说，对藏品有了认可，才会有精鉴这一步。

　　果然牧老把眼镜摘下来以后，对她道：“我很看好这本经文的价值，但必须有充分的依据才能证实它是《御笔智严经》的真品，你能明白吗？”

　　阿蓉也正色道：“鉴宝是严谨的事情，尤其此经文赝品数目众多，没有充分的依据不能决定它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