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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要不是因为张师伯曾说过自己要去边城的缘由,她也不可能被师傅收为徒弟一直带在身边。
想到这里,云芽觉得自己能认识师傅便该庆幸,只是想同师傅再说说话,再讲些自己边城所听到的旧事。
纵然夏夜,院内的茱萸上也结了层露珠,衣摆蹭过,打湿了布衣一角。
唐云芽站在凌师傅门外,明明都做好了准备,到了关键时候攥着手却始终没有勇气敲门。
相交容易离别难。
曾几何时,云芽离开渭城的那晚,也有一个少年站在土包上,看着她暗自落泪,不知约好的再次相见,是何年。
“要进就进来吧。”
凌师傅的话从房间内传出,站在门外的唐云芽身形一滞。
掐掐自己掌心,她理理自己心情,揉了揉自己的脸,挂上微笑推门入了凌志筹房间。
眼前一方桌,桌上摆了腰果与花生等伴酒的小菜,还有一壶陶罐的清酒。
只不过让唐云芽微笑僵在脸上的,还要属坐在方桌前的二人。
凌师傅的大胡子也挡不住他脸上的红晕,大敞着衣襟,半闭着挂着刀疤眼睛看样子似要睡不睡,懒洋洋俨然一副酒足饭饱的山大王模样。
但是一向安稳自重的安云沉,却也凤眼迷离,一袭青袍懒懒散散挂在身上,如墨青色有几缕沾在嘴边,举着杯子含笑看着刚进房间的唐云芽。
为何安云沉也在?
“等了你一晚上,想不到我们这壶老酒都快喝完了你才来。”挠挠自己胡子,凌志筹拍拍还空着的凳子,“快坐吧,正好陪我喝两杯,等到了明天就不知道咱师徒什么时候才能再坐在一起了。”
“是。”
回过神懦懦答了话,唐云芽朝着桌边走去,还特地没把门关上,好散散这满屋子的酒味。
安云沉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兀自抬手拿过酒坛中的酒勺,给自己打了杯酒,对着凌志筹抬手,“凌前辈,请。”
“好!再来!”
酒喝到了上头,反而越喝越上瘾,越喝越想喝。
给唐云芽也舀了半碗清酒,凌师傅举杯,有些动容。
“常言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在香四方初见大人,我本以为大人是个拿捏别人弱点而威胁他人的小人,直到那日大人邀我做宴,我才知自己错了。”
举着自己杯碗抿了口,唐云芽垂下眼睛,觉得他师傅是不是有些看走眼。
“前辈谬赞,安某人能从无名之辈到现在大祈首辅自然有些本事。”
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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