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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煦站起身来,将沾有芙蕖山楂羹的抹布藏于身后,摇首道:“无事。”

“既然无事,你为何要……”傅母瞥见了傅明煦身后的抹布一角,那上头红艳艳的,她用力地嗅了嗅,果真有山楂的酸甜与芙蕖的清香钻入鼻腔,她心知肚明,遂又问道,“你被阿荫发现了么?”

傅明煦颓然颔首:“阿荫适才端了芙蕖山楂羹来,摔在了我面前。”

傅母气色不佳,面上沟壑满布,她双唇一动,沟壑便也连带着颤动起来:“我早已说过你终有一日会被阿荫发现的,阿荫恨极了你,你不若便将真相说出来罢。”

傅明煦摇首道:“真相已与我的尸身一道埋入黄土,我永不会说出真相,阿娘,你也勿要说与阿荫听。”

傅母叹息一声,瞧了酆如归与姜无岐一眼,将傅明煦拉到房间中,问道:“你已忍了四日了,可要吸食些血?”

“不必了。”傅明煦努力地露出笑容来,“我觉得这样活着太没乐趣,晒不得日光,用不得吃食,连花娘都抱不了,等阿荫平安生产,我便投胎去。”

“你……”知子莫若母,傅母当即老泪纵横,“你何必要顾及娘,娘本来已没几日可活了,你是要娘无人送终么?”

傅明煦用衣袂擦拭着傅母的面颊,苦笑道:“我本来也办法为你送终,待我走后,阿荫的孩子还劳您多看顾,以免她婆家觉得娘家没人了,便欺负于她们娘俩。”

傅荫的婆家只婆婆一人,俩人乃是相依为命,婆婆心善,断不会对傅荫不善,傅明煦是为了让傅母有个挂念,才如是说。

傅母心知儿子死心眼,向来说一不二,也不再劝,将儿子瞧了又瞧,便抹了抹眼泪,道:“娘去煮玉麦了,我们家已好久没来客人了,外头的两位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那两位哪里是甚么客人?

最初分明是打算来除了他们这一村子鬼的,一问清来龙去脉,他们才收起了恶意。

今日的生意实在是好得出奇,显然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且,方才那酆如归还为了维护他质问于阿荫。

可若是他们真如表现出来的一般,无意加害于他,他们为何还滞留在此处不走?

他身无长物,无甚可让他们觊觎的,不久前,倒是为他们提供了一出热闹的父女反目。

但在这出热闹之前,他们还曾恭喜他要做外祖父了。

他不觉有些难堪,他粉饰的太平,仅仅须臾,便被女儿打破了。

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罢?

他胡思乱想着,朝傅母道:“将玉麦全煮下罢,我再去地里挖些落花生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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