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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笑意来:“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他说这话时,仿若有些别扭,被酒液催得涣散的视线全然落在了别处,并未留予姜无岐一分。
“抱歉。”姜无岐将酆如归扶回了床榻上,掖好薄被,“贫道会快些回来的,你好生歇息。”
酆如归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双手亦安静地伏在了薄被里头,与姜无岐一身的道袍相距甚远。
这酆如归分明醉了,心思却依旧通透,听得他要其松开手,即知他要去密室寻那梁景文,便拼命地抵抗着醉意,为他穿好道袍,与他说话。
姜无岐低叹一声,到底还是转身离去了。
关门声入耳,酆如归强撑的神经才松懈开来,双目随即阖上,紧握着拳的双手亦放松了,他彻底地放任自己沉浸于酒液的麻痹中,沉沉地睡去了。
而那姜无岐一出客栈,便飞身而去,直奔密室。
不过须臾,他便立在了那废墟前,那废墟与十一日前一般模样,不知是被人动过后,又收拾妥当了,或是全然无人踏足过。
他指尖一动,那断瓦残垣即刻往两边去了,让出一条走道来,他一瞥,却发现通往密室的暗道已然坍塌了。
那密室可还会在?
弹指间,道袍衣袂翻飞,那将暗道掩埋了的断瓦残垣纷纷腾空,又缓缓落地。
其后,密室的石门暴露了出来,石门旁的凸起已无法开启石门了,他以指尖在石门上一点,厚重的石门立即碎作了一地。
碎石激起了无数尘埃,逼得入眼之物都如同遮掩着一层薄纱,密室隐隐约约的,乍看之下,完好无损。
他越过尘埃,进入密室,密室内空无一人。
一番勘查之后,他断定这密室中不久前定有人在,不然染在这地面与墙壁上的血液不会是这般新鲜的颜色,食物遗留下的残渣亦应当早已腐烂了才对,且这密室内十一日前并无蜡台,而今却有一只烛台歪斜在地,又有干去的烛蜡四散。
由染在地面与墙面上的血液可知,除非有人呕血,密室内应当不止一人,且其中一人曾对另一人施刑。
他思索着,俯下身去,指尖一触到烛身,便感知到了些微温度,可见,藏于密室之人理当仍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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