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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元宝尤不察觉,他送了惠明了一路,便也口下不停的将自家师父夸了一路,等到将惠明送进了许嬷嬷的小院后,这才自觉满意,高高兴兴的转身折了回来——
直到不留神险些撞到了立在门口的黑影。
一阵冷风吹来,元宝手心一颤,连手里的气死风灯笼都脱手掉了出去。
宫中的灯笼,用的是上好的白桑纸,即便被火苗燃住,一时半刻也轻易烧不起来,元宝低着头,余光扫过地上的灯笼,却竟是压根顾不得理会,只心惊胆颤的叫了一声“师父。”
苏瑾此刻已经回过神,只是面色还幽幽的看不出丝毫情绪,他目光凉凉的自元宝的面色上一扫而过,便径直转了身:“回罢。”
他并不打算细问方才元宝都说了些什么,不单单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狭隘之心生的实在是莫名其妙、毫无道理,也不止是因为情分与良心,从一介官奴一步步走到今日,这些东西都早已叫他扔的干干净净,之所以不问,更多的事因为那是惠明,是他时至今日心里唯一的一块净土,他不愿,也不能将这般下作的猜度放到惠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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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已经行到了许嬷嬷门口的惠明自然不会苏公公的心思,她立在门口叫了两声,听着有人答应了,便掀帘进了屋内。
屋里燃了十几支火烛,处处都照的格外清楚,可一进门,最先叫人察觉的不是屋内摆设,而是一股子处处弥漫的辛苦药味。
惠明绕过门口木屏,便看见许嬷嬷正坐在罗汉榻上,裤腿高高的挽在膝盖上面,双脚泡在加了热水的高木匜里,一旁有个粗使的小宫女帮着加水,许嬷嬷则是拿着一瓶子似青似褐的药油倒在手中在膝盖上涂抹,这刺鼻的药味道便正是从此传来。
“这个时辰,你怎的来了?”许嬷嬷抬头瞧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
说来惭愧,惠明得罪了魏姑姑后,能在乾德殿里顺利立足,离不得许嬷嬷的撑腰照料,可她整日里只满心想着苏公公的性命,前些日子又加了七殿下那王嬷嬷的病情,虽说早已知道许嬷嬷的风湿厉害,但这些日子除了一副护膝之外,竟是再没有过来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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