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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当然知道赵太监的手艺,镇国公府嫡出一脉一向子嗣不丰,老国公夫人生下长女,也就是先皇后娘娘之后,又年近四十才历经艰难产一子,也就是苏瑾的生父。
长姐幼弟,先皇后娘娘对自个的胞弟一直有心照料,却只因位居皇后,鞭长莫及,故而等着他这嫡亲侄儿出生后,纯皇后更是欣喜不已,常常召他进宫请安相见。
那时他还年幼,先太子却已是十七八岁的朗朗少年,早已跟着陛下早出晚归,处理朝政,只忙的叫皇后娘娘心疼的连请安都免了。
先皇后娘娘正膝下空虚,又怜他单薄,每每进宫,便都会备着各色奶浆蛋羹,适合幼儿入口的甜软吃食,叫他随意取用,甚至常常亲自相喂,说是将他视若亲生,也丁点儿不为过。
而赵太监别的手艺放在御膳房里只算平平,唯独这一道蛋羹却是不知有何秘诀,是众人皆知的可口香甜,这般的名气,苏瑾幼时自然是经常用过的。
只不过后来……
想到这,苏瑾慢慢垂了眼,缓缓拾起汤匙,蛋羹入口,味道分明还是与从前一般无二的甜软滑嫩,可合口咽下,尝出的却只是浓到化不开的艰难苦涩。
惠明在旁立着,虽说苏公公一言未发,但她全心关注,自是瞧出了他面上的低沉。
虽不知缘故,但看着这样的苏公公,惠明不知为何,便只觉着自己的心底也跟着沉了下去一般,她想了想,只在旁静静上前,声音也放轻缓了一些,几乎带了几分求肯:“您别生气,是我多事违了规矩,我以后再不这样了就是。”
惠明的声音温柔和软,只这么一句,倒好似一股清澈的甘泉冲过,隐约间,苏瑾嘴里的苦味便似乎又回味出几分隐隐的酸甜来,这酸甜的苦涩又恍惚间像是自舌尖涌上了眼眶,只叫他动作一顿,便又紧紧合上了眼睛,阻下了眸中的隐隐湿润。
不成,这可太丢人了,枉他进宫十年,早已喜怒皆不形于色,如何在她面前,便竟是如此不堪?
苏瑾这么想着,握着汤匙的指尖紧紧的攥在手心,即便借着这样的痛意回过神来,却也只能低着头,声音带了几分微哑的开口道:“我并未生气。”说罢顿了顿,才又意识到这短短一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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