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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里,两人默默用完餐,秋红叶收拾东西起身,离开前微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懂我为这一天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懂,你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想要证明自己……”
秋红叶凄然一笑,“你不懂。你是男人,所以不会懂一个女人因为性别而经受的所有苦楚,也不会对我的处境感同身受。”
陈添一怔,那些久远得几乎埋入尘埃的往事,伴随她眼角那滴泪重袭心头,就像是呼啸的狂风裹着漫天黄沙,顷刻间就把他吞没其中。
他难以自控地想起十几年前,想起那脆弱无助暗无天日的青春,他们像两只被种群弃于孤绝大漠的幼兽,彼此拥抱互相舐伤,靠着对方那点可怜的温度惨淡地活着。
秋红叶伸手抹掉泪水,转身的同时就切上笑靥,走出餐厅时太阳正当空,一眼望去,高楼如林立,豪车似水流,可她脑中的画面却倒退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这儿还是未经开发的郊野,有几座参差零落的村庄,她就出生在其中一户人家里。
她的坠地带来一片阴云,秋东儒把自己关在房里抽了整整两条烟,期间没有看过初生的女儿一眼。
之后,作为县.政.府住.建办的科员,他主动带妻子一起做了结.扎绝.育以博取表现,可想要的升迁机会还是花落别家,他一怒之下辞职创业,没多久又把妻子叫去南方做助手,留下一对空巢老人和一个留守儿童。
从小到大,她刻苦学习,勤做家务,努力当着乖乖女,只盼能引起父亲的注意,可他却从未施舍过一点关注,也就逢年回家象征性地问几句话。
真是可笑啊,父亲对女儿最在意的时候,竟然是嫌她处了个穷小子有辱门楣,因此动用了全部能量来拆开他们。
长大之后,她渐渐懂了,她的父亲恨她,恨她的存在让他没了生儿子的机会,毕竟女儿只是闺房之秀,儿子才能发扬基业光宗耀祖。
她不服,不忿,不甘,心里鼓着熊熊烈火,想要推翻他的论断,为此她不惜舍弃自己的最爱,转而嫁给一个大她二十余岁的半陌生人,现在眼见就要拿下天骄,就要在短短几个月内达成比她父亲拼搏几十年都更辉煌的成果,她怎能放弃,怎忍放弃?
菁英资本,管理合伙人办公室,宋桓飞正在整理桌面。秋红叶电话打来时,他中止手头工作,“是在当说客吧?”
“是,不过我拒绝了。按照原计划,把能转让的项目都转了,快速回款抢筹。”
“好。”宋桓飞挂断电话,继续迅捷地摆放东西,一切就绪后,他以新主人的身份,坐定在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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