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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一早轻缶就传了纸鹤上来,让宴柏深带着林苏瓷下去见客,就一点,不许变人形,最好稍微憔悴点。
宴柏深怀里揣着猫,这会儿从洞府下山,闻言若有所思:“……许是有他用意。”
猫型倒是无所谓,就这个憔悴,把林苏瓷给为难住了。
他平白受了一遭罪,全师门都心疼他。回来这么久,也就是被挠了一顿痒痒,好吃的好喝的紧供着他,什么都不让他干,全放松着他玩,钟离骸鸣和小蓝出去集市回来,还总是给他带不少换来的鱼干,硬生生把他养胖了一圈。
小猫崽油光水滑的,皮『毛』都泛着光,任是谁看也不是个受了磋磨的。
庭院中,多了一些生客。
林苏瓷一眼就看见了与轻缶相对而站的一位老者。
那不是崇云派的赵掌门么?
他眸中闪过一丝纳闷。
他来作何?
“这就是被那凶兽虏了去的弟子么?”
赵掌门先与宴柏深颔首问候,目光落在宴柏深胸前衣襟里冒出来的猫崽身上,一脸真诚走来,伸手向林苏瓷脑袋『摸』去。
林苏瓷一看见这动作脑袋立刻一偏。
不过先他一步的,是宴柏深的手,稳稳架住了赵掌门伸向林苏瓷的手。
“是他。”
宴柏深淡淡说道。
赵掌门收回手,不以为忤,只叹息:“这孩子委实受苦了。”
“可不是。”
轻缶走过来,朝林苏瓷摊开手。
林苏瓷目前为止,也就允许了轻缶和宴柏深两个人的抱,见师父伸了手,轻轻一跃,跳进他掌心。
轻缶捧着林苏瓷,抬袖遮住他圆鼓鼓的小屁股,一脸惨淡:“赵世侄,我这小徒儿才不足周岁,那可是上古凶兽!我家这孩子勉强逃命出来,实属不易啊!他年纪这么小,受了如此一番惊吓,如今都化不了形……若不是我家大徒弟去的及时,可不是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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