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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局倒是颇规整。叶昕估摸了一下,约莫能有十平米出头。
院中偏西角落有一口水井。
叶昕走过去想拎桶水上来,却听到旁边的屋子里传出那妙龄少女的哭声和何氏的说话声。
“诚儿,你说可怎么办啊。李匠头说,若到下个月初还不还钱,就要让宜儿去做妾。”西边屋中,何氏一边抹泪一边哽咽说道。
想到李匠头那肥胖臃肿的身形,陆诚气得脸通红,一拍桌子,恨声道:“哼!我道这老贼厮当初怎么那么好心,主动借钱给阿父瞧病。眼下阿父新丧不过三月,他便如此逼迫我们,原来是觊觎宜儿许久了!”宜儿正是女儿家最好的年岁,又长得俏丽可爱,怎么能任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宜儿下月便要及笄,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何氏不由悲从中来,捶着胸口哭道:“若早知如此,我们当初才不受他的恩惠。”
李匠头是清河陈氏家的奴仆,清河陈氏三代为官,在寿春已算是一等士族门阀。以陆家这样的平头百姓,连陈氏一族的奴仆都不敢得罪。这年头可真是富家人的狗儿都比平民有权有势。
一旁的陆宜靠着何氏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嘴上却不示弱:“阿兄。我才不要嫁给李匠头。他都能做我爹了!我宁可随你去街上卖饼,也不要嫁于人做妾!”
三人气归气,可一时也别无他法。当时阿父得了伤寒,一连拖了两月余不见好转,不但花光了家中积蓄,更是欠下六千钱的巨债。
李匠头原本借给他们钱,他们还很感激。当初两方说好的,半年后再还钱,谁想到阿父刚下葬一个多月,李匠头就有事没事的过来闹腾,这一个多月以来,越闹越凶,非得陆宜凑前给他说好话,他才肯回去。直到眼下陆宜即将及笄,他便露出了真面目。
陆诚一家起早贪黑拼命攒钱,到现在仍有四千余的债务未偿清。
屋外阳光灿烂,屋内却一片愁云惨雾。
“对了。诚儿,你租屋子给那郎君,一月几钱?”何氏像是想到什么,也顾不得哭了,突然抬头问道。
“呃……三、三百钱。”陆诚心虚道。叶昕容貌着实让人惊艳。陆诚当时脑子一热,两眼一懵,便将房钱给减掉一百钱。
何氏身子一晃、眼前一黑,眼泪又涌出来,哭着斥道:“怎么才三百钱啊!我们这屋子虽简陋,可在这地段,好歹也要四百钱啊!你怎么也不回来与我商量商量!”
家中境况不比陆诚的爹在世时了,眼下如此艰难,陆诚也知自己任性做错了事,垂头丧气地问道:“那……怎么办?我再去与叶大哥商量一番?”
“不可!”何氏严厉道:“一约已定,怎可出言反复?此等小人行径,足叫人不耻!”
陆诚见何氏面色不虞,亲妹又哭得两只眼睛和小兔子似的,心中又悔又愧,噎了半晌,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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