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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和善起来,带着几分怜惜,将韩渠逼退到墙根,单手抚住他的脸颊,温声道:“你留下来,对我有什么帮助呢,嗯?你不走,只会成为我的拖累啊。你看,我还得每天照顾你,无法全心扑在我们的‘事业’上。”
韩渠双手掐住喉咙,困难地喘着气,“连,连烽!”
“别挣扎了。”连烽靠得更近,“睡着了就好,我会把你平安送到边境,那边有的是人照顾你。”
“不!不!”韩渠额角青筋暴起,右手颤抖着在连烽衣领处摸索。
连烽握住他的手,叹息,“到现在你还不肯听我的话?但你还能反抗我吗?”
力量像水流一般从身体中卸去,韩渠眼中的世界渐渐失真。
但他仍在徒劳地挣扎,“连烽!”
“嘘,别闹了。”连烽食指压在唇上,“睡吧,等我实现了父亲的心愿,就去那边找你。”
韩渠的眼皮再也睁不开,身体像失去了所有支撑,颓然向下栽去。
在他倒地的一瞬,连烽堪堪避开,甚至没有扶他一下。
“嘭——”
他的额头撞在冰凉的地面,空气中隐隐有骨头碎裂的声响。
房间最后的一盏灯熄灭,连烽离开,皮鞋声清脆而决绝。
许久,韩渠仍旧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黑色的血从他的眼睛、口鼻、耳孔中淌出,难闻的腥臭四溢开来。
??
装甲警车停在洲盛购物中心外的马路边,花崇捂着耳机从车上下来。
特警支队的兄弟正在汇报搜索情况,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时大时小,令人有些头痛。
他抬起头,看着阴霾下的恢弘建筑,蓦地想起接近一年前,自己就是在这里,与柳至秦久别重逢。
那时柳至秦说,建筑在修筑之时是最美的。
这话现在想来,竟有几分谶语的意思。
因为在另一些人眼中,建筑也许只有在轰然坍塌时,才是最美的。
空中又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路上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还在中庭活动的人已经很少了,因为王鑫的事,洲盛的开业仪式也被耽误,据说近期会找几名玄学高人来作法。
花崇听完汇报,刚摘下耳机,手机就响起来。
是柳至秦的电话。
“韩渠死了!”柳至秦音色如冰,听得花崇遍体生寒。
“什么?谁死了?”
“韩渠。”柳至秦道:“我跟踪连烽的通讯设备,一小时前,所有信号被掐断。我和傅许欢都无法锁定他的位置,只知道他消失的地方在明洛区皇庭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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