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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割’?捅的哪里?割的哪里?”

  柳至秦在桌上丢了一包纸巾,“擦擦汗。”

  李立文连忙扯出几张,“是说好了,但肖潮刚中途反悔!我已经给他那个了,还不止一次。他不满意,强迫我跟他做。我受不了他们那些gay的玩儿法,跟他吵起来,他还扇了我几耳光,骂我这样的人就是天生命贱,长着舌头就该舔男人的鸡巴,长了个屁眼就该翘着让人操!他比我高,也比我强壮,要拼力气的话,我根本打不过他。”

  “但你有刀。”花崇说。

  李立文半天没说话,接着竟然抽泣起来,浸满汗水的纸巾被捂在眼睛上,审讯室响起低沉又压抑的哭声。

  柳至秦偏头看向花崇,花崇却仍旧面不改色,“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捅……”李立文一边吸气一边说:“我割破了他的手臂,刀上的血就是那时候沾上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在卫生间,我很害怕,他跑掉之后,我就将地上墙上的血清洗干净了,把刀也洗干净了。”

  花崇不大相信,“肖潮刚在被你割破手臂之后‘跑掉’了?”

  李立文用力点头,“后面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没有割到他的动脉,他不可能因为那一刀死掉!”

  “你割他的时候,不担心他到酒吧找你麻烦?”

  “我哪儿还想得到那么多啊?咬了他那个,我已经恶心得受不了了,他还想上我,我只能和他拼命!”

  花崇叹了口气,“他‘跑掉’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没有了。但我一直很害怕,担心他突然出现。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派出所的人来我们店里,我才知道他失踪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柳至秦问。

  又是一阵沉默,李立文低着头缓慢道:“我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死,死了最好。”

  ??

  离开审讯室,花崇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有些粗暴地把门推开。

  这几日降温降得厉害,哪间警室里都开着空调,又闷又热,连着开会、审人,几小时下来简直头昏脑涨,太阳穴痛得比刚出车祸那天晚上还严重。

  柳至秦跟着来到露台上,顺手关上门,吹一阵凉风,抽半根烟,脑子果然清晰了一些。

  “李立文也许没有撒谎,但他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事。”花崇穿了件戴兜帽的外套,双手抄在裤袋里,不停在栏杆边踱步,“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肖潮刚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

  “一个手臂被割伤的男人,半夜离开招待所,会去哪里?”柳至秦走到花崇身边,抬起右手,拉住了花崇的兜帽。

  头被柔软厚实的兜帽罩住时,花崇愣了一下,思绪突然一断,直勾勾地看着柳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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