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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物证袋里锈迹斑斑的挂坠时,钱闯江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他盯着那个已经辨不出面目的小玩意儿看了半天,露出困惑的神色。

  “你玩过一个叫《白月黑血》的游戏吧?”花崇在物证袋边点了点,“这就是那个游戏所出的角色周边。”

  钱闯江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

  花崇耍了点花招,添油加醋道:“刚才我们照你说的,去老村小教学楼西侧寻找骨灰盒。找到骨灰盒的同时,在旁边发现了这枚挂坠。那地方没什么人去过,挂坠应该是你埋骨灰盒的时候不小心掉下的?”

  钱闯江似乎非常紧张,眼珠子不断左右移动。

  花崇靠近,再问:“是不是你的?”

  “是。”钱闯江木然地开口,颈部的线条紧紧绷着。

  “喜欢麟争?”

  “什么?”

  “这个挂坠的角色叫麟争,你喜欢她?”

  “喜欢!”钱闯江忙不迭地点头,“喜欢!”

  花崇眯了眯眼,露出不大相信的神色。

  钱闯江立即强调道:“我很喜欢。”

  “是你自己买的?”

  “是!”

  “在哪里买的?”

  钱闯江犹豫了,“在……在……”

  花崇说:“在漫展上?我听说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去漫展买东西。”

  “嗯,就是在漫展上。”钱闯江说。

  花崇知道钱闯江在撒谎,但钱闯江是否说真话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钱闯江为什么要顶罪,也不重要了。他已经能够确定,挂坠是钱闯江掉下的,而钱闯江在拼命掩饰挂坠与邹鸣的关系。

  当初在头绪全无时,柳至秦说过一句话——

  “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突然出现,自有它出现的意义。”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它是一条本身没有多少信息量的线索,可是它指向的,却可能是足以给真凶定罪的证据。

  现在,柳至秦就在搜索这些可能存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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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宝田又一次被肖诚心拦住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险些扬起叶子烟的烟杆就去敲肖诚心的头。

  当着别的刑警的面,他不敢造次,但单独和肖诚心在一起,他就没那么多顾虑,拍着大腿骂道:“我那个房子噢!好端端的立在那儿,镇政府那些当官儿的都没打过它的主意!你们倒好,说拆就拆,一点时间都不留给我!你们好歹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赔偿什么的我都不敢想了,你们说它是‘违建’,它就是‘违建’了,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敢和你们理论?你们都带着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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