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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肖诚心焦虑得快秃了头的案子就发生在十年前的洛观村。
会议室的窗帘全部拉上,当年的现场图片在经过后期精细化处理后,出现在投影设备上。
花崇拧起眉,喉咙轻轻一动——润喉片被他吞下去了。
那些照片显然让所有人感到不适,房间里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被烧焦的五名死者呈蜷缩状,浑身焦黑,几乎看不出人状。失火的木屋也被烧成了空架子,只剩几根支撑用的铁柱子,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儿童、少年伤害案是最让人痛心的,因为受害人与加害者力量悬殊,在绝大多数案件里,他们根本没有挣扎脱身的可能。
而这个案子里,凶手不仅杀害了他们,还用了最残忍的方式。
肖诚心说,命案发生时,是8月10号,正是一年里最炎热的季节。村里的派出所只有几个警察,根本处理不了,连忙上报。但在十年前,刑警出警远不如现在方便。这么大个案子,一下子死了五个人,层层上报,等到市局成立的专案组赶到时,已经是12号晚上,现场都已经被好奇的村民、绝望的家属踩平,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五名死者的身份——用的还是最古老的排除法。
洛观村当时极为闭塞,各家各户统计人数,刚好丢了五个男孩,正好对应五名死者。
投影设备上出现五张照片,是死者们生前的登记照。
年纪最大的14岁,叫钱毛江,洛观村村小六年级学生。
年纪最小的才10岁,叫钱庆,三年级。
其余三人是12岁的罗昊,13岁的钱孝子和钱元宝,他们都是村小的学生。
“洛观村90%的村民都姓钱。”肖诚心解释道:“他们五人不是亲戚。”
花崇等着他的下文,他站了半天,却打起了退堂鼓,“这个案子是真的没法查,凶手一把火把什么都烧干净了,连DNA都没法验。当地派出所又没保护好现场,法医和痕检白跑一趟,什么证据都没找到。”
花崇问:“没了?”
肖诚心一愣,“啊?”
花崇吸了口气,“案子你介绍完了?”
“根本就没什么好介绍。”肖诚心摸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案卷上就这么多,当时专案组去走访,村民们完全不配合,有的说是外地人干的,有的说是祭天法术。这让人怎么信?”
“祭天法术?”花崇干笑,“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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