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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癌症。”
“我们家根本没有什么积蓄,邱国勇不让我妈住院,说治不起,治了也是白治。”
“他把我妈接回来,每周就去卫生所拿些什么狗屁止痛药。”
“我妈痛得整夜叫喊,喊到后来声音都发不出了。他嫌我妈太吵,根本不管我妈的死活,整日在外面闲混,回家就破口大骂,指着我妈说——你怎么还不死?还想拖累我到什么时候?你想把你儿子娶亲的钱也败光吗?”
花崇轻咬着牙,呼吸渐渐发紧。
柳至秦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提醒道:“花队。”
花崇略一闭眼,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监控。
“才2个月,我妈就走了,止痛药根本不管用,后来他连止痛药也懒得去给我妈拿了,我自己去卫生所,没人肯给我药,我只能看着我妈痛得死去活来”
邱大奎捂住额头,双肩抽搐,眼睛红得吓人,却一滴泪都未掉下来。
“她生病之后过得太辛苦,为了转移注意力,就用挂历纸裹珠帘。珠帘你们知道吗?我小时候每家每户都有,裹好串好挂在门上,很好看。”
花崇低声道:“你当时已经猜到那副珠帘的来历了?”
柳至秦摇头,“那副珠帘很旧了,我只猜到可能是邱大奎的母亲做的,但没想过是他母亲在什么情形下做的。”
“珠帘做完后,我妈实在受不了病痛,服了毒鼠的药。我放学回来时,她的身体已经凉了,周围全是呕吐物。邱国勇让人把我妈带走,说是拿去做尸体化验,没过几天就烧了。”
“警察说,我妈是服毒自杀的。但我知道,她是被邱国勇逼死的!如果邱国勇让她去医院,给她治病,她起码走得不会那么痛苦。”
邱大奎哽咽起来,沾满污血的手在眼前胡乱擦着,“我妈没了后,他把我妈的东西都扔了,就剩那一副珠帘。他连珠帘都想扔,我拼命抢回来,挂在一间卧室门口。”
柳至秦道:“这一挂就是二十多年。”
“你从小就痛恨邱国勇,是吗?”曲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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