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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态度浑不在意,周毅清也没有继续揪扯这个话题,正打算说点的,就听魏恒道,“你了解他?”

  周毅清啧了一声:“也算不上多了解,我跟他共过事。”

  魏恒转头看他,虽然眼神依旧风平浪静的,但是周毅清知道他想问什么。

  周毅清没滋没味的笑了笑:“邢队长时运不济,三年前被刘青柏沉到治安队。鄙人好巧不巧,当过他三个月的领导。”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这位邢队长作为分局局长刘青柏的大将,在三年前被刘青柏下沉到治安队,且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再次被调任。回到西港区刑侦队混了一个正处级。

  魏恒叠着腿,夹着香烟的右手搁在膝盖上,烟灰簌簌而落。

  “为什么?”

  魏恒问。

  周毅清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脸上扬起即使嫉妒,又是羡慕,又带着不屑的笑容,道:“说起来也够他妈的浪漫。”

  “怎么说?”

  魏恒耐着性子追问。

  周毅清咂舌:“冲冠一怒为红颜呗。”

  他掸了掸烟灰,简明扼要道:“三年前,当时你还在教书。芜津有一伙飞车党,专门在各大医院抢夺病人的医药费。有规模,有组织,还具有反侦察能力。搞的当时百姓哀声怨道,治安公信力一降再降,还闹出了两条人命。这案子一步步恶化,就被一层层的报到了西港区东部队,说来也巧,邢朗刚接这个案子,他女人就遭抢了。不禁遭抢,还受了重伤,据说是被飞车党在地上拖行了十几米。他领着东部队的刑警扫街,从西城扫到东城,动用了上百警力,和他自己发展的特情,不到一个星期,把飞车党连窝端了,大大小小抓了四十多个地痞流氓,审出十几个带案底的,还有三个背着命案。那些天,从派出所到预审,再到拘留所,全都被他塞满了人,整个司法系统上上下下跟着他连轴转了十几天。”

  魏恒不动声色的听着,时不时往下按一按烟头,避免烟灰落在裤子上。

  周毅清又点了一根烟,‘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吐出一口白烟:“牛逼不在这儿,在后面。后来他把他女人带到警局指认那个抢劫她的人,哗——一通好揍。不过也不是瞎揍,后来我跟他聊过,为什么把那家伙朝死了打,他说看出那家伙眼神不正,绝对不是个简单的抢劫犯。结果还真给他审出一桩命案,悬了好几年,没成想破在一个飞车党身上。”

  周毅清在鞋底磕了磕烟灰,接着说:“不过破案归破案,他用的法子不对,刑讯,当年正查这个。事儿闹的挺大。不过刘青柏把他沉到治安队也就是个过场,三个月后又调回去了,还升了职,从副支升到正支。按我说,老刘也是没人用了,邢朗在支队的时候,他是各分院局的铁腕子,结案率数一数二。邢朗下沉后,他的位置险些坐不稳。所以才把人又接回去,扇了一巴掌又给了个甜枣。这事儿虽然了了,但是被传的风风火火,邢朗也背了个‘刑讯’的污点,监察委有事儿没事儿就盯着他,虽然有刘青柏罩着他,但是始终不好听,我看啊,他的官路也就断在西港支队了。”

  周毅清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带有不加掩饰的窃喜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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