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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完全清醒,伸手就先去摸床边的剑,“出什么事了?”

  哥哥摇头:“嘘……放松一点,没事。”温暖的大掌抚过我眉心,又道,“你这么,倒很好看。”

  “什么?”

  我茫然不解其意,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到镜台前照了一眼。

  眉心那枚印轮,我原先一直以为是胎记的淡红迹子,模糊的边沿忽变作刀刻般清晰,圆满深邃。

  “度化迦楼罗,亲手将金翅大鹏的魂魄送入轮回,这个劫数过得甚完满。幼棠,如今你已是上神品阶。”

  “哦。”

  又问:“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二十天。”

  千帆过尽,沧海无痕。

  一觉醒来,就这么在长梦中换骨脱胎成了上神。

  做只样样稀松的狐狸又怎么,做上神又怎么,如今我已不在意这些。

  然而帝姬飞升上神,对涂山来说,终归算喜事一桩。有娲皇的颜面从中遮掩,父君终于撤了天罗印,拜贺的各仙友络绎不绝,把涂山脚下的草都快踩秃。据说被我逃婚的那头开明兽,也携了新娶的夫人前来恭贺,被迎为上宾,将前事一笑而泯。

  重楼送来的贺礼,是太微垠那头患兽。

  我感念他这番细心,将那兽拴在洞府门口好生照料,去哪里闲逛也都牵着。

  其实没多少去处可逛,左不过涂山内这块方圆之地。我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对外面的万丈红尘充满向往和好奇。

  石中梦、蜃中楼、杯中酒、雪上舟,万般色相,镜花水月,都是空。

  我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拎着酒壶,牵着患兽,一人独坐发呆。不挑位置、不挑时辰。喝醉了随处可睡,醒在哪儿算哪儿。朝与同歌暮同酒,满船清梦压星河。谈不上快乐,至少也不会太难过。

  酿一壶心事无解,只盼杯中清浊,将春秋封缄。

  患兽的无忧酒愈加出神入化,入口清甜,将心头浓涩的苦味浇得麻木不少。

  如果能喝下一个东海那么多的酒,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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