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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才微喘着意犹未尽地分开。
身下垫着的胸膛很温暖结实,那碧色薄衫上也不知熏染了什么香料,霜雪般清冽的味道混着几丝松柏草木的气息阵阵传来,氤氲了整个帐幔。
我将脸埋在他肩膀,轻轻嗅了嗅,只觉心中很是平和安宁。左右挪来挪去,换过好几个方向,才终于蜷起身子调整出个舒服点的姿势,准备沉梦一场。
临渊微张开眼,缓慢地深呼出一口长气,声音微哑:“我本来只打算抱着你睡一晚。你要是再乱动,我就……”
我困得厉害,随口喃喃应道:“就怎么?”
他顿了顿:“我就彻底睡不着了。”
这么一说,我感到很过意不去,自觉这番扭动稍显频繁了些,遂抿着唇抱歉地解释:“唔,我睡觉其实一向都很老实,睡着了就不动了……方才是老觉着有什么东西杵在腿边,你睡觉还带那么大块玉佩?摘了吧,太硬硌得慌。”我隐约记得在龙宫时,他腰间常挂着块云头如意形状的墨玉翡翠,无事时握在手中把玩,几乎从不离身。
迷糊间窸窸窣窣往他腰间摸索过去,手刚伸至一半,腕子就被他擒住,不轻不重地牢牢扣在小腹前,再也不能往下移动半分。
茫然地睁开眼,他却用另一只手突然捏住我下巴,无奈中又带些气恼,一字一字道:“幼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胆子原来有这么大。”
我实在不明白他这种莫名其妙的结论究竟怎么得出来的:“明明是你自己把床弄塌了,非要过来蹭铺盖,还……”
话没说完,他竟好意思突然翻身,把一上一下的位置给瞬间掉了个个儿。我还想再挣扎一下,把这笔糊涂账好生掰扯清楚,结果是直接给稀里糊涂地压平了。唔,也不是很平,玉佩仍旧很硌很硬。
我被硌得英雄气短,一个把持不住,唇角虚弱的嘤咛便溢出半声:“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还不行吗?”
不知被哪句话给刺激到,临渊白玉般的耳郭开始发红:“你不是一向说我小气得很,我这人别的缺点都不大明显,就只没什么度量,想来想去,还是要和你好好计较一下方说得过去。”
我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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