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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龙君好意,心领则矣……”
小气成了习惯的人难得大方一回,必得实施到底,贯彻始终,方成就个圆满。他果然不依:“及笄是大事,怎能说算就算了?便是凡间最普通人家的姑娘,想必也不会如此怠慢。再说,这也不是对寻常耳坠子。你不是还要去黄泉海吗?戴上它,若遇到什么危险,你便叫我的名字。这样,不管相隔多远,我都能听见你说话的声音。”
顿了顿,又在我惊诧的目光中补充道:“你也能听见我的。”
龙君信步绕到了我身后,镜中白绢扇面有意无意间遮着下半张脸,清眸浅垂,我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对海螺坠子,无论是否相隔千山万水,都能听见彼此说话的声音。原来这并不是海中随处可见的普通螺贝,看似不起眼的素净外表下,竟然还有此等妙处。
伸手不打笑脸人,龙君如此盛意拳拳,纵然对那明晃晃的银钩尖头心生怯意,也不好再多言推拒。
“那好吧……现扎就现扎。”
他从我手中接过一枚螺坠,先伸出两指将弯钩抻直,在耳垂边比画着就要戳去。若睁眼看着只觉吓人,闭眼更是将感觉放大不知多少倍,左右都是作难,忍不住扁着嘴往椅子深处缩了缩。
“哎哎,等下……你动作轻点。”
“唔……第一次试大概总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一点疼可以,要是很疼就真的算了,我腰后的伤都还没好……啊!”
因为没什么本事,所以天生胆小,被木刺擦破点油皮都要喊痛半天,这般穿肌透肉怎能不心惊胆战。绷紧了身子,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垂上,果然一阵锐痛猝不及防地传来,火灼一般蔓延开,连带头皮都被扯得发麻。几乎与此同时,眼前荡过几缕极浅淡的粉色,如丝如絮漂浮在海水里,很少很少,近乎无。
“都出血了!我不要了,你快拿开,好痛好痛……”
“都过一半儿了,就快进去了,一会儿就不痛了,乖。”
他将声音放轻,好言安抚,手中却一刻不停。右耳刚挂上的螺坠在颈侧轻摇摆荡,果然疼得不再那么明显——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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