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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江风,从很早很早开始,就不属于她了,又或是,从来便没有属于过。
像是一场虚妄的交集,像是那镜中花、水中月,醒来之后如若是大梦一场,分不清真真假假、戏里台上,终归不得恍悟。
所以京都的风月辞里曾唱到啊
白露未晞茶已凉
启窗东望,断梦残章
浮萍随水,无根也寻常
溺于风月,浮沉不得还
皓月未满人已散
挑灯卧看,风入推窗
帘绡轻卷,旧人烛影乱
不解提笔,错堪一声叹
……
临月忽然笑了,昔日她记牢了的唱词,在这场戏登台之时,怎生又给忘了……
她将帷帽的黑纱放下,细细密密地遮住了自己的面容,低头垂眸之际,忽然有一滴已经凉透的泪水砸落到地上。
她不该悔,从始至终,她都知道那“始乱终弃”的道理。
江风啊江风……是孽。
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去了,稀稀落落地在街道上按着各自的路走着,像是都一样没有归宿。而方才那热闹的景象,除了路边余下的暗红色爆竹碎片之外,谁也无法证明,亦如她跟他之间的羁绊,谁也无法证明,谁也无法相信……
临月迈开步子,狼狈地寻找她剩下的末路。
约莫是个笑话,她新的末路,隔着当初的风华楼,只有一个街口,就像是她在这里度尽残生之余,偶尔还能远远地回望一下,缅怀一些不知所谓的无可缅怀的东西。而她一生的悲喜病痛哀欢离愁,在如此狭窄的两个街口,已然上演完毕……
府邸的侧门前有两颗玉兰树,此刻只是在枝头长了紧生生的花苞,一点颜色也不显。可当她在推开侧门之时却忽然顿住了,顺着她眼角的余光看去,隔了一个街口,他方才的红衣还没换下,浑身都还满是他人强加而来的春风得意,就那么毫无所谓地站在风华楼的朱门之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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