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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句,把这个荒诞的比喻从心里抹去。
或许是他们防备太过了,因为担心矫枉过正而拦着两个孩子亲近,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站在床边悄无声息地看了一会儿之后,苏母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床上睡得像两只过冬小动物一样的孩子们,转过身,用比来时更加轻柔的动作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床上大一些的黑发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
视线在紧闭的房门上落了一会儿后,又低头看看怀里依旧毫无所觉、睡得呆毛乱翘的小少年,拦在他脊背上的胳膊又收紧了些,鼻尖在细软的发丝中蹭了蹭。
然后下巴挨着自己的小少年,重新阖上了眼。
……
上学的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月,时间步入深秋,空气中的凉意已经变得很明显了。
总体来说,江忱这一个月的小学生涯还是比较平静的。
苏母和校方详细沟通了江忱的病情,请江忱班上的老师特别照顾他一些,主要是防止别的小朋友碰到江忱,以免引起他的不适。
不过实际上,就算老师不特意这么防备着,也没有多少小朋友会去主动找江忱玩。
有时候,大概是出于幼兽的本能,小孩子对情感的感知力是比成年人还要敏锐的,江忱虽然不是见人就摆张臭脸的类型,但他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到了近乎冷漠的地步,不管老师讲了多么有趣的笑话,他的表情还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简单地说,就是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信号。
不只小孩子,有时候班上的老师见了,也难免觉得他孤僻的太明显了些,身为老师的本能让他们想要帮助这个不合群的孩子融入集体,但一想到对方身上特殊的病,又担心用力过猛出事,只能这么放着了。
老师们整天偷偷摸摸地观察江忱,十分担心他因为太过孤僻,陷入不健康的心理状态中。
但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被他们提心吊胆的对象本身,是没什么所谓的。
在江忱本身条件并不适合集体生活的条件下,苏父苏母不嫌麻烦地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将他送来学校接受正常的教育,为的就是让他能够尽量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不让他和社会产生隔阂感。
可以说是把能考虑的都尽量考虑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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