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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当着人,排戏的时候,阿忆是另一副样子,莫青荷教给他的戏词他一句句琢磨,时常目光湿润,小小的人儿迎风望着空茫茫的远方,他有一颗太敏感太灼热的心,一门心思钻进那粉光霞艳的世界里,谁的话都听不见。

  魔怔起来,饭不吃、觉不睡,连舅舅提议带他去打网球喝咖啡都懒得搭理,沈培楠连着许多次喊他他都不应,奇道这孩子可不能让小莫再教下去了,莫青荷鄙夷地白了他一眼,说亏你还自称懂戏,阿忆是祖师爷赏饭,我等了这么多年,只见到他这一个好苗子。

  沈家的子女在性格上都偏于直率热烈,沈培楠心疼阿忆这九曲心肠以后要吃亏,莫青荷只是长长地叹一口气,说艺术都是一样的,上天借我们之口将人世间种种无言的悲苦宣之于世,我们不评判,只感受、只悲悯,我们从最痛苦的地方把戏演出来,你在戏词里,能看见众生。

  那时两人在洋房的廊檐下摆开两张躺椅,背后是雪白的廊柱撑起的巨大拱门,前面是修剪整齐的一大片茵茵草地,鸽子发出温柔的咕咕叫声,莫青荷把脸裹在一条羊毛大围巾里,端着一杯鸡尾酒啜饮,眼神悠远。沈培楠斜睨了他一眼,诧异道:“你这学问倒是真长进了。”

  莫青荷对着阳光,笑道:“你别说,在国内一天到晚在血与火里打滚,现在倒成了个最没正事的人,一天到晚跟着二哥二嫂看书,心静下来了。”

  又道:“你知不知道二哥最近在写一本有关中国旧俗的书,资料收集的很艰难,打算高薪聘请我当顾问。”

  沈培楠很感兴趣,抢过莫青荷的酒杯,故意借着他喝过的地方呷了一口:“哦?跟我说说,都有什么好玩的?”

  “有趣的很。”莫青荷直起上半身,“譬如这算命吧,你知道为什么算命的人只要听你报几个家人的生辰八字,就能把你的身世推断个大概?”

  看沈培楠不解,莫青荷大笑起来:“这里面学问大了,非在天桥卖过艺打过把式的定不能通晓一二,旧时娶老婆花钱最多,穷人家的孩子三四十了还老光棍一条,中等殷实人家,到了年纪就能求娶一位年纪相仿的太太,而更上等一些的人家,儿子还未成年就早早定下了媳妇,往往媳妇比少爷年纪还大个三四岁,所以叫女大三抱金砖。”

  “算命的听见客人报出自己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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