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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培楠一走七八天,莫青荷闲得无聊,每天听完课就喊杭云央和几个梨园行相熟的朋友来打牌,云央是个最不甘寂寞的人,立刻响应师哥的号召,周公馆一时花团锦簇,电话铃响个不停,门口的马路停满了人力车,车夫们冒着雨,等着接各位老板的生意。

  戏子一多就免不了要唱戏,莫青荷的朋友都是北平城的红角儿,各有各的戏迷和班子,平时难得聚到一起,这一下子来了个全。爱听戏的名士们心痒难耐,一个传一个来凑雅集,周公馆的后院阔朗,雨打海棠,弦索相合,名伶妙音,堪称一道乱世热闹景儿。

  后院由杭云央主持着正唱一出西厢,缺个张生,偏偏在场的角儿里面没有唱扇子生的,莫青荷在客厅打牌,杭云央穿着一身白西装,一手夹着一根极细的烟卷,另一手端着一只香槟杯,摇头摆尾的走过来,靠着莫青荷的椅背,笑道:“师哥,今儿柳初是又不来了?”

  莫青荷忙着摸牌,抬了抬头:“差的人刚走大半个钟头,再等等,说不准一会儿就到了。”

  话音刚落,一名听差举着伞,从前院一路小跑进来,湿透的裤管卷到膝盖,他在门厅站了一会儿,使劲甩了甩伞尖儿的水珠子,走到客厅,对莫青荷欠了欠身:“少爷,莫老板说晚上在云间戏园有场戏,就不过来了。”

  莫青荷还没说话,杭云央听完,仰脖一口将香槟喝下一半,轻哼道:“呦,柳初师哥这是什么意思?天天请,天天不来,是真就忙成这样,还是嫌咱们这里侯门酒臭,不屑来相就了?”说完斜着眼望着莫青荷,青荷不理他,自顾自盯着牌,将一张九筒从刚垒的长城上划过去,挑了个位置啪的一放,道:“别乱说,柳初不是那样的人。”

  杭云央绕到他跟前:“不是那样的人是哪样的人?师哥你老替他说好话,你不知道,前天我和宗义去听戏,在戏园子门口碰上他,本想说两句话,结果他看见我转头就走,好让人没面子。”

  他抱怨个不停,两道秀眉蹙成个小疙瘩,夹着烟卷的手搭着莫青荷的肩膀,不依不饶道:“师哥你说他是不是死脑筋?”

  莫青荷被他缠的没办法,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道:“你这张嘴,怪不得陈先生怕了你。”

  云央还要说话,莫青荷叹了口气,起身把他按在座椅上:“你替我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我亲自去请一趟柳初。”

  他说完就往外走,杭云央站起来要送他,莫青荷转身接过他手中的香槟杯,把剩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做了个留步的手势,对听差喊道:“准备车子,去云间戏园。”

  听差正靠在门厅,瞧着滴滴答答的细雨打瞌睡,闻言急忙送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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