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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湖哼了一声,心里却不禁升起一股寒意来。
赤了脚,在长廊上浇花,侍女们纷纷低头不敢看他。自那一日主公发怒,砍了韩姬之后,大家都晓得了雪郎的份量,哪还有一丝轻怠。
轻轻地逗弄着笼中的鹦鹉,那小鸟的爪子抓伤了他的手,红莲过来傅药,他轻轻摇手制止了,打开笼子,放飞了鸟儿。
鸟儿越过高高的墙头,飞走了。
他看着手中的抓伤,无声地笑了。
近来宇文灼的醋劲儿越来越大,身边的侍女言谈中稍喜笑几句,转过身来,这名侍女就不见了。上次被他打过之后,当晚在床上,被他拧得第二天起不了身。于是知道了他的脾气,再不敢当着他的面杀人,只是这几个侍女无故失踪了,他心里自也有数,晚上在床上很叫那人吃了些苦头,那人当时只是求饶,然而转过身去依然故我,在他的心中,几个侍女的命自然算不得什么。冷湖自然更不能表示在乎,他之所以能制服宇文灼,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
他知道宇文灼不但爱他,近来更是到了怕的程度,只是有时倚在他的身上,不免报怨他总是铁石心肠,不肯稍加颜色,倒是对侍女比对他还和颜悦色的说,然而得到回应的,只是他狠狠的几下冲刺。
他怎么可能待他好呢?
就算他在床上是主人,可是一到白天,宇文灼依然是至尊无上的烈帝,在别人的眼中,他依然只是个较得势的男宠。而在他自己的心中,他也明白自己只是个变相的男宠,与别人的区别,只不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而已。
宇文灼看似在床上被他虐得毫无尊严,可是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在床上谁上谁下,他自己不计较,谁敢计较?他要的,只是那种予求予取生活之外的刺激而已。世间只有冷湖一个,是怎么样都不肯对他曲服,那么,他只有曲服于冷湖。
可是这种生活,却不是冷湖想要的。宇文灼尽量被凌虐得极惨,却不肯放手。无欲乃刚,冷湖却不能露出他心中的期望,他心中的软弱来。宇文灼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的权势、他的武功、他的心计,都不是普通人能抗衡得了的。而他冷湖唯一所恃的,就是他的冷酷和意志,这正是制服宇文灼,令他彻底屈服的武器,一旦冷湖也露出了他的软弱,就会万劫不复。
冷湖胜在第一场,那一幅蔷薇刺青,令宇文灼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畏惧。不知道是谁说过,两人之间第一次相处的模式是怎么样的,极有可能会终身无法改变。此后宇文灼哪怕占尽上风,关键时候竟也会莫明其妙地屈服于冷湖。
这是一场心理战的游戏,玩的就是恐惧心理的掌握。宇文灼可以败上千次万次,可是冷湖却败不得。在极端的凌虐之后,他又示以温柔,让他受宠若惊,忽而让他上天,忽得让他下地,在畏惧和贪恋中,在甜蜜和痛苦中掌握着一个平衡。将宇文灼捏在手中,紧一下,松一下,让对方的心态永远在畏惧和渴求中摇摆上下。
他才能活,他才能赢,他才能等到将来某一天的变数到来。
有时候心中想到此节,那一股不甘不忿,涌上心头,折磨着宇文灼哀叫连连,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何处,得罪了他。然而接下来的温柔抚弄,却叫宇文灼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抱住他,一并接受他赐于自己的痛苦和欢乐。
呵呵,有大人一直说前面太虐太虐,却不知道,真正虐的还在后头呢,我答应你们,结局是HAPPY ENDING的,不过过程是曲折的,催人泪下的,嗯,先说明,准备好纸巾手绢,免得说偶害你们哭哦,表达偶,逃
嗯,再加一句,准备托住假牙,表掉了,因为还有搞笑的部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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