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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于理他都有必要去见见这两位刚脱险的两位客人,更何况还要见见自己的三弟,他最近可谓四处出击,有声有色,有了简素心,他倒也放心将文亭疏留在宜泉施展拳脚,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UC小说网:Http://Www.ucxsw.com/
不管任何质疑或谩骂,简素心一直我行我素,根本不为外界干扰。萧从雨认为这女人心态之强悍,意志之坚决,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哪怕置身于尴尬的处境之中,也不能改变她狂热要求达到的最终目标。就这一点而言,她和三弟极为相像,但三弟恰恰就不见得欣赏同类,却钟情于表现得截然相反的裴洛。越是邪恶的魔鬼,就越垂涎纯洁的祭品,他搜罗一切珍宝,最终却磨灭它们的光彩,就如同很多人以为自己在追求美,可到头来还是扼杀了美。
此时,洛邑机场的跑道上,一架墨绿色的飞机滑行着渐渐停稳,过了片刻,舱门打开了,一行人鱼贯而出,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满脸虬髯,身材魁梧的男子,他身前是一个穿着素色大衣的女人,一只手臂按着衣摆,一只手臂却被那男子扶着。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汽车那里时,张复文嘘了一口气道:“金小姐,你还不算喜欢我,这我懂,但我也不会忘了咱们生死与共过,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对我的好是真是假,你一定要记着,我对你从无虚言。”
金悦琳看了他一眼道:“张主席言重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的问题,你是不明白的,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说着她看向天际低垂的云头,寒风也吹不散的凝重。
这个女子最吸引人的地方,乃是对自己的好,一点信心都没有,这份性格上的特色,使她的神情,永远带一份迷茫谦忍,眼睛像在恒久地等待某一个人某一件事,张复文知道那是谁。失意事来,她处之以忍,得意事来,她处之以淡,从不刻意钻谋,这种泰然的姿态,十分难得,也是一流的闺秀风度。
张复文默然停下了脚步,扶着她的手不由用了力:“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明白你的问题?我知道你像我一样心里也有一个人,每三两天就想找他说几句不想对别人说的话。其实,只要见了那个人,就算什么也不说,就算什么也说不出来,也就满足了。金小姐,这些念头折磨得我有多苦,你明白吗?”
他似乎已经看透金悦琳强作达观的隐衷了,但金悦琳什么也没说,便钻进了汽车。她低着头,故意不去看窗外凝视着自己的他。她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以真性情示众?更恨自己从不能任性。这深有城府的草莽之徒,时常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不受控制的一面,使她不能不羡慕,也使她觉察到自己的矜持不变,旁人看着也会觉得苦,她自己则更苦。
“伯苓,我们是朋友吗?”裴洛问。
夏伯苓不知其意,不敢擅答。
裴洛见他迟疑,苦笑道:“至少我们曾经是,不过,如果我背叛你,欺骗你,伤害你,你还会期盼和我做朋友么?”
夏伯苓一时语塞,见她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亲自斟了一杯送到他面前,嘲讽道:“朋友尚且如此,更何况夫妻?”
“洛洛,”夏伯苓却将她的那杯也接了去,接着轻柔而缓缓的握住了她的手,坚定地望着她道:“我们一直是朋友,不然你这样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大家都说你脾气温柔,其实你是一只收不下性子的鹰。他那里自命是大人物,你也不把自己看成小人物,自尊起来,谁的帐都不买。你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你,却接二连三的忽略你就怀疑他的爱。他是想给你幸福的,但也深知道若只顾眼前利益,得到的就只会是短暂的幸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他现在不是已经认错了吗?”
裴洛看着他:“我不知该怎么说,你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敢指望他对我真心实意?我还敢相信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他会守护在我身边?这些理由实在不成其为他的理由,说出来真是辞穷理屈。伯苓,倒是难为你领了这趟差事。”说罢,她拿过酒杯抿了一口那鲜红的酒浆。
窗外的光线已臻于柔和,吃过午饭好几个钟点了,在本该喝茶的时间里喝酒,使他们二人都感到不快于心。夏伯苓在明白裴洛在对自己的到来并不欢迎,却能表现出如此的克制和礼节之时,就知道她的决心和勇气了,但他正如裴洛所说,受萧从云熏陶已久,轻易不会表示放弃。于是他也举起酒杯,面色转而凝重:“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否则爱就太虚无,太轻浮了。洛洛,我不敢说了解女人,但女人多半想从爱情里找人生的意义,这不现实,因为世界不是个温柔乡,子弹真要出膛,眼泪也挡不住。但如果有这样一个女人,她一旦不在我身边,我就感到精神上的彷徨孤独,不知所归,那我一定是深爱她的,我犯了错也不愿离开她。”
那一大篮子的鲜花已被放到一只定窑的钧瓷大花瓶里,那股子甜香飘来飘去地让裴洛无处可逃,她伤心、疲惫,没有开灯,天边还有一线云很亮,温暖的橘红色。裴洛是非常喜欢这样的云的,但那云最终还是熄灭了,任凭黑夜降临。黑暗让她感到很安静,不到一分钟她就流出了眼泪,无声无息的。慢慢地,她缩进沙发深处,双手挽着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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