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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我们舍近求远地从宜泉调兵?委座便无命令,华北军理当施以援手,岂不闻唇亡齿寒?”
“大哥他自然不会等我的命令,但如今华北方面暗中和日本人谈条件也不是一天两天。关东军半个月前刚向东北增兵五十万,大哥要想维持稳定,恐怕不会贸然出击五原。”萧从云道。
夏伯苓吃惊非小:“那关东军在东北屯兵岂非有七十万?!”
萧从云闻言却问:“怎么仕棠他没告诉你?他有多长时间没跟杜若柳开协调会了?”
“委座,”夏伯苓正色道:“卑职曾与杜局长共事,深服其机变通达之术,陈总长为人忠直,差之多矣。”
萧从云皱眉,话头一转:“仕棠对我的忠心不用你说,不过我不太满意他对夫人的态度。伯苓,朋友之中就数你们夫妇最与她谈得来,可惜茵瞬病了,此回只好请你多费心替我劝劝她。”
夏伯苓暗叹一声,知道此事并不容易,口中却不得不表态:“伯苓定当尽力!”
“等见了面你就替我转告她,她胜利了,不许再任性。这一回,她若还不管我,我也就不管什么大局了。”萧从云决断的语气中隐约透着无奈。
萧从云一直以无情推行自己的主张为人生至高无上的目标,客观上他是距离那目标越来越近了,然而可能是因为时移世易,也可能是因为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一个女人也在他的理想中占据了不容忽视的地位,以至于她的离去会使他感到精神世界莫大的缺失。
他不是让步,而是野心要求得到最多。从前他要一个远大前程,要一个无上荣光的理想,为此,他用强硬和残忍来征服这个世界,用冷酷和愤怒来摧毁内心的孤独。可一个人是不能动感情的,一旦动了感情就会有所牵挂和柔情,她给过他迥异的快乐,如同天堂般甜蜜,那是他所体验过的最融洽的女人,能让他放心面对,能忍受他最无情的抉择,理解他最隐秘的伤痛,安抚他最绝望的愤懑,怜惜他最深藏的脆弱。
简单地说,他已惯于她柔情的陪伴,惯于她默契的体贴。他要她回来,她也必须回来,因为他很能再找到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她。
夏伯苓看着烟灰缸里迅速聚集起来的烟头,很难相信素来傲慢的萧从云也会认输。他以往的表现总使人不得不赞同如果要与全世界战斗的话,没有他那种傲慢的态度还真是不行。
事实上,裴洛也够骄傲了。她不容忍背叛,也不屑于追根究底,对她而言,人格始终是第一位的,乞求、容忍、自欺欺人无疑都是降低自己的人格,她做不到。在这个烂糟糟的世界里,她唯一必须保持的就是人格,她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要心安理得的活着。就算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而哪里也抵达不了,甚至徒掬一把废墟灰烬,都无所谓,至少她坚守了自己的信念,她没有迷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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