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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没有钱?谁不知道你们铁路局富得流油?我们买一张三等的火车票,都要节衣缩食几个月,你们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赶人下车,还有没有道德良心?”
“老兄,我劝你说话客气点!要问我们有没有道德良心?且看看车顶上车头上的那些难民吧,难道不是我们做善事?还有这些行李,有多少件是超过标准不肯结行李票硬要搬上来的?凡事不要得寸进尺,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被围攻的列车长伸长了脖子,手臂胡乱向周遭人群里一扫,显而易见的居高临下。
“要不是当局打起仗来太拉稀,我们老百姓犯得上乘这种短命车,东躲西藏的活受罪?!”有人不满地说。
“别扯那么远,上头的命令就是这样,我有什么办法?聪明的别在这里耽搁,万一招来土匪,谁都跑不了!”列车长不耐烦地对答:“我可告诉各位,此地的土匪最是彪悍,连洋人都敢绑!碰着了他们,骨头里都能榨出油来!”
交涉了一个上午,火车还是向回开了,裴洛带着女儿站在车下,她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怎肯回头?最要紧的是路费也不多了。然而望着急速离开的车厢和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的一同下车的男人,她不禁又有些不安,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咦?原来你们也乘了这趟车,接下来是打算怎么走?”
裴洛定睛一看,正是在船上帮清卿夹菜的那个青年,只见他穿着最时新的窄裤腿的西装,方头皮鞋,呢子鞋罩,高领白衬衫,丝质花领带,仔细看去,原来一表人才,只是混身上下一点特征都找不出来。那一双大眼,固然很有神采,却目光不定,显得有些成府。和他一比,裴洛她们虽然并不落魄,却着实有些寒酸了。不过,衣着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这年头,阿猫阿狗都穿起了西装皮鞋,提起了手杖。
裴洛犹豫了一会,望着远处夕阳下隐约冒出房顶的几处农舍道:“我想就近找个人家借住一晚再看。”
“吴太太这样的人品此地如何住得?那些农家都是极简陋腌臜的,况且说不准真有匪盗出没。”那青年不赞成地说:“你不是要往北去吗?我正好也要往洛邑去上学,不如一道走,也可以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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