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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六个地区了,这虽然还没有对萧从雨的政权造成直接威胁,却迫使他不得不把相当一部分战略后备力量保留在闽粤以西地区。
“我可以派人送你去,这段路还算安全,”萧从雨思索了好一会,接着说:“洛洛,既然你担任三弟的秘书,有些事我希望你好好想想真相,以便给他更加中肯的建议。三弟怎么管他的人,我没话说,不过从西南出去的那些民伕和兵,都是本地最淳朴艰辛的民众,大多数壮丁都是头一次为国效力,谈不上是我的队伍,实是我治下的民众。半个月之前,民伕们回来了,这些人并未在战场上施工也牺牲了三分之二,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有那些兵,三弟的兵是人,这些兵也是人,他们怀着一腔热血,不是为了去忍饥挨饿,白白送死的!我不是治不了他,然现下东都不保政府必然要撤到内地,为了抗战大局,宜泉他不说我也会让给他。你替我转告他,哪条退路都不是平白无故的,他做过什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卑鄙苟且之事,有人敢做,就有人记账!宜泉不是东都,给他也不是他的!”
裴洛听了这话,默不做声,她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话,然而惟有这么说,才可以包含了然、不屑、鄙薄、磊落种种成分。在以往,她是一定会反驳的,此时却一言不发。她自己尚且有许多疑惑不能解释,还怎样去为他辩护?
很多人都认为婚姻使他们经历了一次全部推倒的人生观幻灭过程,这过程不亚于从学校进入社会,从乡村进入城市,从白昼进入黑暗,只不过每个人改变的比例不同:有的人保留的单纯和美好多一些,有的人则欢快的迎向最世俗庸常的新天地,有的人还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有的人倒觉得无所不用其极也不是什么坏事。裴洛很在意的是这所有欲海沉浮之后,最不可捉摸的共同感受,是一种深及灵魂的理解和沟通,那才是婚姻对于她最终的意义。
萧从雨的眼睛好似月光闪烁下的一口深井,井水闪烁着宝石般的月光,可井底深不可测,那样意味深长的印出她的不安。他却又不忍心了,越过了彼此之间五六尺的距离,望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是叹息般温柔的说:“洛洛,恐怕我的语气太重,你听不惯。其实,好多事,和你看到的完全两样,但愿你都能明白。”
朗姆酒是男人用来博取女人说‘是’的最大法宝。它可以使一个女孩子从冷若冰霜变得柔情似水。陆一鸣却觉得痛苦,简素心只有与他对饮时是美妙的热情的,而自己根本不是正常世界中她会去结交的人物。
“素心,事已至此,我们结婚吧!”他建议。
简素心浑似没听见,喃喃自语道:“世上的男人都是坏的,希望我找的那一个是好的!”
“我对你不好吗?”他焦躁的抓住她的肩,要她抬起头来看自己,她只斜斜的瞧了他一眼,眼神一点也不确定,吃吃的笑道:“你真爱我?”
“当然爱!”陆一鸣急急的回答。
“自认识你以来,根本你待我不错,我很把你当个朋友,”简素心推开了他的手,以肘撑腮望着被灯光闪的五颜六色的酒杯说:“你说,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
“素心,你要明白,我并非贪图你什么!”陆一鸣高声否认道。
简素心曼声笑道:“不要说这话了。真爱我?走着瞧吧~”
她双颊酡红,似醉非醉,温热的一只胳膊挨着他的胳膊,他忍不住又拉她到自己怀里,感觉她脸颊的灼热,胸部的波动,自己心里也火烧火燎的一阵痛楚,她抬起头来,浅笑仍旧缀在唇边,对兴奋而且迷乱的陆一鸣瞟了一眼。陆一鸣感觉到这一瞥中包孕着无限情绪:是不甘,又是怨嗔,也还有感伤,使他怜惜的说:“你既然已经给了我——”
简素心却不能控制的皱紧了眉道:“我早说了不必认真,你怎么还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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